“茯苓也是个贱的!我不过是想给你个教训罢了,我没想杀你的,是罗仪欢要害你,这怎么能怨得了我!”
“你、、、、”
不等锦秋说完,温卿儿便忽地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虚虚地抵在了锦秋的嘴唇上,眼中尽是一片冷漠,只听了锦秋的两句话,她是彻底寒了心的,再不想听她说一个字儿了。
锦秋也犹如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紧紧咬着牙,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住温卿儿的动作,在她的印象里,自己姑娘一直是绵软脾气的,如今、如今竟是要杀了她。
锦秋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可也不得不相信,温卿儿眼中的杀意恨意都快犹如实质了,这是真真切切能感受得到的。
其实温卿儿也不是想要什么解释了,锦秋为何会帮着罗仪欢害她,应煜也是尽数告诉了的。
只是难免有些伤心的,且不说人了,就是那阿猫阿狗的在身边久了也有感情,更何况是日日相伴的人呢!
若是茯苓真心悔过了,或是为了活命求饶不情不愿的道个歉,温卿儿心里也好受些,这人也总算是有些救的,就是死了,温卿儿也愿意给她个体面。
可如今倒好,温卿儿看着形如枯槁的锦秋,看样子浑身上下也只有嘴巴能动得利索些,竟还如此不知好歹,不知悔恨。
锦秋也算是跟着自己读了好几年的书了,原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竟是从根儿就开始坏了。
“锦秋,你我主仆一场,就算你害了我,我心里也是念着你之前的好的,我虽不原谅你,也不会再让人折磨你了,要么就在这儿度了终生,要么我给你个体面。”
温卿儿微微地笑着,并不是阴恻恻,只是及其的平淡,冷的厉害,让锦秋不由得从内心的深处散发着强烈的寒意,身子也不受控制地抖着,她是真的怕了。
“你如今不知悔改也罢,心里还是恨不得我去死也罢,都不重要了,一会儿出了这道门,我便再也不记得你了,我依旧会好好活着,我一定会辜负了你的期盼。”
“黄泉路上也有不少人等着你,你老子你娘你妹妹皆因你而死,一会儿罗仪欢也会陪着你,你去底下伺候你的新主子,我送送你。”
说着温卿儿便举着手中的匕首缓缓移到锦秋脆弱的脖颈上,那匕首还是应煜先前送的非常华丽的那把,如今要沾血了,上面的镶嵌的红宝石似乎也变得兴奋起来,在幽暗中闪着熠熠红光。
薄如柳叶的匕首在锦秋的喉间轻轻一点,便冒出了一颗血珠,下面的锦秋几乎吓得僵直大张着嘴巴,脸色也忽地憋得通红,喉间发出“嗬嗬”的声响,似是想要奋力发出声响却被人堵住喉咙。。
温卿儿出神地盯着那滴血,看它是如何蜿蜒曲折从皮肤下流出来的,也不知是锦秋在抖还是自己的手在抖,只觉得那锋利的刀刃在一点一点的往伤口中伸着,而后溢出来的血珠也越发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