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快尝尝吧,今儿我可能弄得稍稍烫了些,若是不能入口,我再给你添点儿凉的去。”
“麻烦夫君了,变了一通戏法饿不饿?”温卿儿笑着摇头,接过应煜手中的茶盏,小口小口的抿着,倒也不是特别烫的。
看温卿儿心情好了不少,应煜也跟着笑:“太饿了,变戏法可消耗体力了,母亲给备好了宴席,只可惜卿卿用不了,那便让为夫代劳吧,定是把你那份儿也吃回来。”
温卿儿笑着捏了捏应煜的手心儿:“你便气我吧,就仗着我身子不适的欺负我,可赶紧去吃你的宴席吧,千万别顾着我,今儿夜里也甭回来!”
“府上院子可多着呢,我还病着,爷还是别往我跟前儿凑了,省得我过了病气给你的。”
越是温卿儿笑着假意将跟前儿的应煜往外推,应煜便贴温卿儿贴得越紧,跟那狗皮膏药似的,赶都赶不走呢。
“卿卿可别赶爷走,除了你这处儿,我哪儿都不去的,便是病气爷都喜欢着,再说了,爷是那怕病气的人,便是下雪天去护城河中游一遭都没事儿的。”
温卿儿笑了笑,这会儿爷没什么胃口,便是白水都只喝了一半,将茶碗递给应煜放好,拉着人跟自己一块儿倚在床头。
“爷可别瞎说了,还当自个儿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是不是?”
温卿儿伸着小手扯着应煜的衣襟一层一层的往里数:“一层、两层、怎么就两层啊?爷是不是没穿我昨儿给你备好的中衣啊?还特特的趁着我还未醒,赶紧藏在那衣橱的最下头,生怕我瞧见了。”
没想到自个儿这么快便被拆穿了,应煜面上有点儿挂不住,握着温卿儿放在他胸膛上的手小意赔罪。
“我这不是早上走得急忘了嘛,没想图省事儿不穿的,就是有时候练武嘛,穿多了不舒服,我倒也没觉得有多冷,卿卿给我做的大氅可厚实了,一点儿凉风都透不进来,动一动还热呢。”
温卿儿对这事儿上可没那么好说话的,也不知道是谁天天骑马回到家,身子都冻透了的,走路都费劲儿,怎的就不知道爱惜自个儿的,多穿件儿衣裳怎的就这么难的?
倒也不想跟应煜废话了,说了好些次了,这人就是屡教屡犯的,等以后老了,身上可得不少毛病。
“今儿我就不多说你什么了,若是明儿还不穿,你自个儿想去哪儿便去哪儿,妾身不管爷了,反正也管不住,爷自个儿可是有主意着呢。”
听温卿儿一说这话,应煜可急了,倒也不是真不冷的,只是以前在行军打仗的时候习惯盔甲里头轻薄的打扮。
一是冷一些能提神醒脑,二是活动方便些,三是当时确实军中囊中羞涩,朝廷能不欠粮草都是好的,没有那个闲钱给置办什么御寒的衣物,还都是侯府自个儿出钱补贴的。
作为将领,也不好自个儿穿得厚重暖和,让下头人冻着,如今虽然不会再有这种给将士们做不起冬衣的情况了,可应煜还是保持着原先的习惯。。
多添件儿衣裳,还真不适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