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有名捕快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叫到:“陈大人,大事不好了,知府衙门有人侵入,我们去换班时发现等着换班的四个兄弟都被人迷倒了,衣衫均被剥去,肯定有人混了进来,知府大人让您快派点手人去护着衙门!”
陈沿眯起三角小眼,沉声问道:“季捕头到哪里去了?知府家可有客人?”
那名捕快答道:“季捕头受了点小伤,几日前回来后,向知府大人请了几天假,这回应该被叫去知府大人家了。”然后又走到陈沿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陈沿闷声不响,沉默了一会,然后挥挥手让身后的五六名捕快跟着来人先去知府衙门,临走时关照带头之人,好好查查衙门里是否躲藏着贼人。
龙吟看着离去的数人,说道:“看来那伙人对这江陵府情况了如指掌啊,连衙役换班的时间都摸得一清二楚,身手也不像是江湖匪类,我刚才让人骑马巡湖,去盯着那小舟的去向,陈大人,素闻你足智多谋,你看看这里有什么门道?接下来如何办案啊?”
陈沿道:“惭愧惭愧,龙大人抬爱了,事以至此,当务之急先想想怎么抓贼吧,王龄,你先派人去东西城门,没有我的手令,一律严禁进出,另外多派出人在城墙巡视,有异常速速来报。”
接着又说道:“近日里灾情严重,城内城外尽是灾民,也不知混入了多少高手,像今日劫狱的高手,区区城墙肯定是挡不住的。诸位,你们这两日可曾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在府衙附近出没?”
王龄派了两人去通知城防后说道:“回禀大人,我们一共四组人去散布消息,其他地方未见可疑人等,只是在江湖楼那里出了点状况,令郎和两位陈公子当时也在,下官以为……”看到陈氏兄弟点头,王龄欲言又止。
陈沿见状,便道:“迟老爷子、龙大人、两位公子,风雨渐大,我们到卫大人官邸详谈吧。”
见众人同意,陈沿关照其他捕快府兵各司其职,加强防卫,然后一行五人到卫进贤官署密谈。王龄和陈氏兄弟将中午江湖楼之事详细讲了一遍,陈知风说道:“刚才我们兄弟对上的那两人看身形有点象那两个自称将军府的家伙,只是好像身高高了不少,而且中午那两人露出的身手不点不堪,其中稍高一点的那人未通一脉,被个地痞踢倒了。”
龙吟插话道:“身高倒是可以垫高,身形也可以用披风遮掩,但你确定中午稍高的那人未曾通脉?刚才本官一掌使了八分内力,你说一个没有内力之人受得了吗?”
陈知风道:“稍矮那人倒是通了三脉,另一人莫非学过控脉的密术?这点本人在武道院也曾有过了解,家师亦和我讲过,不过那两人最多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不可能有这么深的内力吧?那许暮声名在外,确实身手不凡,倒有可能接住龙大人一掌,只是许暮好像也没那么高,身形更加瘦削。不过中午江湖楼外纷争过后,那两个乡巴佬好像与许暮攀谈上了,而且一起去了丹桂居,张路遥的女儿也跟过去了。”
迟源道:“照你如此说法,进入刑狱的那人倒更像是许暮了,然后是李济尘乔装制住了陈大人和卫大人,劫走了白巾盗,如果是这样倒还能说得通。而且昨日抓白巾盗时李济尘师徒也在场。”其实迟源心里始终有一个心结,只要能扳倒金陵派,即便无法重建金城派,心中也会快意无比。
陈沿又岂会不知他的心思,说道:“制住我的不会是李济尘,那人至少比李济尘矮了一头,我倒怀疑是那一掷千金的两名外乡人,听陈公子所言,那名锦衣少年的随从,身形可能有点相像,而且具备那种出神入化的身手。只是我担心那人可能有官家身份。”
龙吟想了想,有点恍然所悟的感觉,说道:“这几年三大家、太子党明争暗斗愈演愈烈,照陈大人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是太子爷的手段,说不定那白巾盗根本就是他放在江湖上的一群爪牙,那些人熟知官府底细,高手又层出不穷,如果我们这里赈不好灾、守不住牢,你们陈家和吴王都可能会被狠狠打压!”
陈沿立即说道:“龙大人,慎言!王龄你可知那三名外乡人去向?”
王龄道:“小人倒真是留意了那三人,那年轻公子身上所着好像是蜀锦,下摆绣了竹海云纹,听说蜀锦多为贡品,很是少见,那人极有可能来自蜀地,只是不清楚修为如何。城门确实有人回报三人午后就出城一路北行,只是如果真按那中年人手掷金锭的身手,要神鬼不觉地回来,也是轻而易举的。”
此时有捕快来报,王龄至门外接听后回报,然后告知另外四人,小舟泊在了扬州湖西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