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忙陪笑道:“大人,小孩子家中遭逢不幸,前几日还伶俐着呢。”心中却想,才一两天功夫,老娘就将这两个小妮子调教得不哭不闹,你换别人试试
许暮见贺齐舟有点失态,忙道:“我见犹怜,的确不错。”然后走过去分别搭了搭两个小女孩的脉,再让两人张嘴看看牙齿,之后就对项琛道:“项老板,你所言非虚,这两人我很满意,请将她们的户牒文本、交易凭据拿来。”
见到项琛点头示意,中年女子忙从怀中抽出一个纸袋,许暮抽出文书,仔细看过后收起,让贺齐舟拿出一百两银子执意交给项琛,项琛忙道:“本想聊表一番心意,既然两位执意,老朽就惶然受之了。”
贺齐舟看了看文书后,忽然道:“这两个小孩你们也买了没两日,不知是哪位慧眼如炬,了却本人一桩心事,我定要好好酬谢一番。”
那中年女子眼神灼热,却不敢开口,只是低头等着,项琛呵呵一笑道:“喏,就是此人,名叫刘娟,也不算桃花阁的人,平时也就帮忙调教些年幼女子。两位既然已经付了双倍银两,就不必再客气了。”
贺齐舟下蹲身来,对那两名小女孩道:“小妹妹,我带你们去找爹娘好吗”
一名女孩惊恐地抬头看向那中年女子,而另一人则眼含泪光,狠狠点了点头,贺齐舟起身道:“很好,项老板,你看我们两个大男人也不太会照顾小女孩,要不这样行不行,就让这位娟姐到丹桂居照顾这两个小丫头一两天,事后我定会重金相酬!”
项琛道:“小事一桩,阿娟,还不谢过程公子”
阿娟忍住笑意,万福道谢。贺齐舟就将丹桂居的房号告知阿娟,让她今晚就过来,到时会帮她们三个再要一间上房。
待阿娟走后,项琛道:“两位,午时也快到了,不如在此处用过便餐就走吧,我手下的人估计再有一刻来钟就会回来了。”
许暮冷冷道:“不用了,水师还在等我们,他们是等不到午时以后的,所以我们最多再等一刻钟,要么带了银子回去,要么就此作罢!”
许暮心里很清楚,这里到东门五里,东门到码头差不多十里,快马一个来回最多半个时辰,如果加上点勘验核校手令的时间,三刻应该足够了,而从那名小吏拿着手令离开已经差不多有三刻了,说不定正在向陈沿他们汇报呢。
果然,一柱香不到,那人就风尘尘仆仆地走了进来,在项琛耳边低语几句,项琛点了点头,对着许暮二人道:“手令无误,那我就不留二位了,要不要我派人送你们回客栈”
贺齐舟牵起两名小女孩的手,道:“我们分乘两辆马车来的,放这几箱东西绰绰有余,你让人帮忙搬上马车吧。”然后对着项琛摊开右手,道:“可以还给我了么”
项琛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从怀中取出柳家的檀木牌,交于齐舟,道:“看我这记性。”
其实陈沿一早就找到了柳系舟家的管事,让他看看木牌,那管事见了之后大惊,说曾见过家主盘握过此木牌,惊问自家主人是否出事了
陈沿哪肯说实话,推说是朋友无意间从京城得到,托他来掌眼,他只是好奇而已,这就要还回去了,又说那朋友来头不小,那管事因柳系舟又不在府中,也不敢再多问什么。
待二人走后,项琛匆匆走进宅中密室,陈沿、陈溯已经等在里面。
陈沿道:“你们议的我都知道了,果然不出所料,张路遥开始在城内各处张出布告,今日官府开始卖粮,五十文一斤,粮摊设在城中各处要道路口,另外还说十日之后会有大量粮食抵达,价格会回落,要百姓仅买十日口粮既可。”
项琛道:“那我们如何应对”
陈沿道:“两千担最多只是城中百姓两日的口粮,他只是在逼我们降价而已,不用管他,我已经让下面还是按一百五十文一斤卖,另外我会慢慢派人去收张路遥的粮食,一下子把他那两千担买空了,我怕百姓惊恐,跟着抢买,最后还是少了我们的收益。而且还不能让张路遥发现了,否刚他如果限制每人买的数量,我们很难再收上来。”
项琛道:“陈大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沿道:“项先生,请说。”
项琛道:“陈大人,昨晚你说过不会亏待我们,有些事我们还是先小人后君子,把话说说清楚。以后数日的粮食贩卖均不在陈家名下进行,靠的是下面那一大帮子兄弟,可不能让他们白白干活,我估计老祖宗也不会在意我们这些个小打小闹的买卖,如果能扳倒金炎他们,陈家就算付出大笔银子也会在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