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阿猫阿狗都不能嫁给那个大叛徒!”
“滚!我娘不稀罕豪门,我爸那时还是个穷秀才,直到遇见我爸,我妈才真正知道什么是真爱,摆脱了烦恼。只是家里竭力反对,要不是外婆怜惜母亲,她早就被逐出家门了。所以,我一开始说的,你就当是屁话!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吧。”许暮声音渐渐轻了下来。
贺齐舟一把抓起许暮的左手,道:“我就知道知我者莫如你,走,去喝一杯!”
许暮摇头道:“我快通六脉了,这几天抓紧时间再努力一下,不去了。”
贺齐舟有些动容,真不愧天才的名号啊,也不便打扰了,要许暮小心点,便起身告辞:“那我先走了,喂,你说的玉门小筑什么时候去啊?”
“滚!”
出了小院,贺齐舟发现刚刚握住许暮的手上竟有些潮意,也不知道那家伙练的什么功,这么冷的天居然还出手汗!出了武备馆,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雪,贺齐舟仰着头,让更多的雪花飘落在自己脸上,慢慢融化……呵!小雪吻上了我的脸……
开试前三天,武备馆门前的布告板上发布了最后一期榜单,天刑院史无前例地六人上榜,李若谷十二、贺齐舟二十五、林川四十,此三人第一次上榜就排名靠前,让一众围观者深感莫名,杨山上升了七位,排名二十二,江大民七十九,张晴柔九十五,只是原本在百强之内的黄震东被踢出榜单,刘骏之也没有排名。
原先排名前十位次并无任何变化。由于身在天刑院,到武备馆签到、注册及第一日骑射的抽签之事已由学院代劳。
二十六日一早,贺齐舟直接牵了大黄马直奔武备馆,他的骑射测试被安排在了辰时三刻,考生都被要求从东门进入,南面正门虽大,但门前是大片广场,廓城百姓早经习惯在此聚集,加上时值武举之年,来察看榜单的外乡人也络绎不绝,故举子均由东门而入,巡城司派了近三百人的兵员在所经之处清出通道,只供举子通行。
尽管如此,看热闹的民众和一路陪着举子进京的亲友同门仍是将进门的通道挤得只能供一人一马通行,贺齐舟和大黄马又成了众人哄笑的对像,连守门的兵马司官兵都幸灾乐祸地提醒他:“小兄弟,武备馆的马可都是一等一的军马,不是一般的骡子能比的。”
抽签选马早在举子签到之时就抽好了,一般不能再变,所以这类提醒分明就是嘲笑了,贺齐舟和大黄马出奇地皮厚,丝毫不会受到影响,一路走进武备馆。真正自己带马的还不到十分之一,贺齐舟一路上一共只见到了两匹马,的确是神采奕奕,哪像大黄如此萎靡?但奇怪的是,一进入武备馆,这老家伙忽然兴奋起来,自顾自地往前冲,倒像是它在拉着贺齐舟前行,还接连超过了前面几个步行之人,害齐舟惹了数个白眼。
去往西北角大校场的方向在各个道口均由专人负责指路,看样子都是武备馆内的监生,而大黄马所走之路居然一点都不差,贺齐舟心想,定是三叔曾在武备馆待过一段时日,那大黄是老马识途了,校场里有马厩,那家伙大概是去找自己的老窝了吧。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贺齐舟!”有人叫了一声。
贺齐舟回头一看,却是姜坻骑了一匹枣红大马,快走而来。馆内道路本就不宽,被姜坻超过的数名举子正要发作,但有人识得姜坻,慌忙低声劝了两句,那数人才放慢脚步,悻悻嘀咕起来。
贺齐舟见姜坻所骑之马毛色油光滑亮,梳理地一丝不苟,连马尾上的毛都是根根顺滑飘逸,一人一马都是一付趾高气昂的样子,暗赞一声好马!对方都叫自己了,也无法再装糊涂,随意回应了一句“好巧。”
姜坻又走近了点,皱起眉头道:“我还有半个多时辰才开始,早点过来就是想看看你。不过你这马……”刚想贬低一通贺齐舟的秃马,忽然想到一般的马见到自己得自大宛的“赤虎”,不是双腿打战就是避之不及,可那匹黄马却像是没看到一样,不急不徐地自顾自前行,便马上改口道:“是匹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