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对着里院说道:“师父,那我下次再来看您吧。”
贺齐舟情急之下,又吼了一句:“我可是奉旨到此驿充当驿卒的!”
“别开玩笑了,哪有皇帝封驿卒的?”辛乐山拽着已经有些失态的贺齐舟往门外走去。
“等等。”里院又传来老者声音,贺齐舟仿佛还听到对方喃喃而语:“难道皇帝帮我们平反了?”
“小子,皇帝有没有再说什么?”老者开口问道。
贺齐舟一见希望来了,急忙说道:“倒也没说什么,可他指定要我到这个驿站恐有什么深意吧,大伯,要不我们参详一下?”
“小子,老子生平最恨别人撒谎,如果你和我胡搅蛮缠,小心我让人把你扔到山里喂狼!”
“行行。”贺齐舟急忙叫道。心中却想,老子才不怕狼呢。
贺齐舟被辛乐山带入里院,小院里放满了各色盆景,中央一把摇椅上,躺着一个五十余岁的老头,柏崇正在替老者捶腿。若不是头顶一片湛蓝,白云好似伸手便可触及,贺齐舟还以为自己回到了江陵。
“说吧,犯了什么事?求我何事?为何皇帝要指定你到此处当驿卒?”
贺齐舟不敢再隐瞒,道:“我叫贺齐舟,是刑部主事,因为上书削藩,被贬谪至此,到石渠充当驿卒确实是皇帝的意思。我想取得去土玉浑的路引,到那里找齐国质子秦王姜竹。”
“大哥,刑部主事是几品官?”柏崇问道。
“我也不知道。”辛乐山道。
“笨蛋,六品。”老者怒道:“你是皇亲国戚吗?”
“不是。”贺齐舟答道。
“几岁了?”
“十九。”
“十九岁,还六品,就算如此,皇帝为何要管你一个区区六品小官的死活?来人,把他给扔出去!”老者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等等,你一直在等皇帝的特赦吗?你当这驿官几年了?”贺齐舟忽然想起,说不定皇帝将自己打发到此处还真有深意。
“辛乐山。”
“师父,我在。”
“把他扔出去,我不想再见到此人。”老者道。
“再等等,上书削藩后我查办了左都御史。”贺齐舟估计对方和削藩案无关,急忙回想最近发生之事。
“疯子!”老者嗤笑一声,挥了挥手,都懒得开口了,一个六品刑部主事还能查办二品的御史,那不要笑死人了。
辛乐山见状,急忙拖着贺齐舟往外走,万一老者要他痛下杀手,他还真下不去手。
贺齐舟浑身使不上劲,只能由得辛乐山将自己拖出门外,口中还在作最后挣扎:“左都御史名叫柳晋安……”
“他不是枢密院的吗?”老者问道。
贺齐舟眼前一亮,柳晋安任职枢密院只有不到两年的时间,正时查办西风口一案的时候,急忙说道:
“柳晋安没多久就从枢密院调任都察院了!”
“他是因为二十年前的西风口一案案发才狗急跳墙的!”
“您到这里是不是十七八年了?是不是受当年西风口案的牵连?”
贺齐舟不停地叫唤,希望老者留下自己,可转眼间就被辛乐山拖到了驿站门口。
“乐山。”里院传来老者的叫声。
“在,师父。”
“把那位公子请进来。”
贺齐舟忽然觉得自己狂跳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原来还真与此案有关,那就有希望了。
喝下一碗药,坐定后的贺齐舟平复了一心情,开口说道:“当年西风口侦骑案的元凶就是柳晋安,他利用亲信假传敌情,以此来谋害杨征将军。大伯,这个案子的幕后真凶还未找到,您能不能和我说说您是谁,当年在您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齐舟喝的药在小城中很常见,内地来的犯人有时要连喝几个月才能适应当地的环境,一碗药下肚再加上心情有所好转,感觉轻松了很多。
“你到底是谁?皇帝为什么要让你去查案?当年这么多人都没查到,凭什么你就查到了?”老者还是有点心存戒备。
“我叫贺齐舟。”
“你说过了。”
“杨征是我义父,是我自己要查的!我得到副枢密史、兵部尚书张致仁的鼎力相助;刑部侍郎万志远帮我调取了刑部密档;我还从唯一的活口叶叙那里找到了破绽;柳晋安是我的同乡,没人想到他会背叛我义父,当初他又是主办官员,所以查不出结果。这些够了么?”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