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那根本就不是我的人干的,是老六的人预谋行刺本宫。”赫连长盈怒道。
“二公主,此事颇多蹊跷,杀手用赤焰镖行凶本就不合情理,还是让他先把话说完吧。欧阳大人,请将原委细细道来,如何?”耶律兴同劝道。
“好。”欧阳暄其实也是一肚子的疑惑和委屈,道:
“下午六皇子殿下觅得时机,说自己有难,让四海大客栈的伙计传话,约我在客栈中的茅房于傍晚酉时相见。
我估计他可能是受制于人,投鼠忌器,在见到其本人之前,不敢轻易派下属进入后院查探,只是先备了点人手,准备出手搭救。1
我于申时三刻躲入茅房,酉时刚过,六皇子果然进入茅厕,说是被很厉害的两个人看着,如果此时出逃,极可能危及我们两人的性命,然后他告诉我,他们会去万马楼喝酒,接着再去看拳,故要求我提前在那里埋伏……”欧阳暄道。
“那为何不与老夫商量?”耶律兴同问道。
“时间紧急……再说我认为还是少一些人知情比较稳妥,免得歹徒狗急跳墙!现在不就是这种情况吗?”欧阳暄当然知道盐帮有赫连长盈的人,故不可能去找盐帮帮忙的。
“放屁!我的人恰巧发现老六进入万马楼,担心他被人制住,这才带人过来,想出手营救的。”赫连长盈也为自己的突然到来想好了藉口,全然不在乎耶律与欧阳的想法。
“确实不是老夫走漏的消息。”耶律兴同也急忙澄清自己。
“这么说都是误会?那究竟是谁发的箭?他们怎么知道盐帮在此地的密道的?”赫连长盈怒道。
“看来我们都着了对方的道。那人可能已经知道六皇子联络到了欧阳大人,故意让六皇子在眼线密布的万马楼用餐,然后引你们两派冲突。至于那条密道,也不算是太大的秘密,与我们有过大额交易的人、市场中的一些伙计、土堂水堂的人都有可能知道”
“如此说来,射向老六的那一箭也是有人故意射出的。来人,快派大军包围四海大客栈!”赫连长盈叫道。
“是。”门外有人叫道。
“帮主,那四名与六皇子同行的乌孙国商人也找到了,要不要带上来。”
“带进来。”耶律兴同道。
接下来,买地江遭了半夜的罪,但最终还是把话给讲明白了。既证实了自己和此事无关,也证实了赫连长吉被两人制住的事实,算是解开了三方的迷团,但六皇子与太子一脉的嫌隙几乎算是公开了,再无修复的可能。
由于仍想和西域通商,不愿失去西域各国的信任,两天后,买地江也被放行。
盐帮二哥没多久就回来了,钻出地道后那几人早已跑得不知所踪,只能回来派更多的人去打探消息。
从四海大客栈传来的消息,也早在三人的意料之中,那间上房早就人去楼空。
欧阳暄因为涉嫌攻击皇嗣,被暂停了职务,投入大牢,武功也被偷偷废去,一条命算是给保住了,赫连长盈也不敢未经审判就明目张胆地杀掉朝廷重臣。
正当三人在分析来龙去脉之时,贺齐舟、许暮还有赫连长吉三人三骑早就跑出东门十余里了。
盐帮乱战前的傍晚酉时,贺齐舟待众人离开以后,易容带着两匹天驹和那辆马车去了市场,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很快卖掉了许暮的那车货物,获利颇丰。然后买了一匹好马,将三匹马都寄存在市场里。
接着进入盐帮小楼,假冒欧阳暄传话,骗开翟彪隔壁房间的房门,神不知鬼不觉地制服三人,坐等赫连长吉的到来;然后见时机成熟,便用土堂短弩对准赫连长吉射完两箭后,匆匆回到楼下,接应挟赫连长吉而来的许暮。
许暮掷完从赤焰那里搜刮来的飞镖,立即就解开了赫连长吉的穴道,然后扣住对方脉门拉着他一起趁乱逃跑。
此时的赫连长吉都不用许暮相劝,逃得比谁都快,许暮学自己声音叫了那一声之后,他就已经知道,从此与二公主便是势不两立、生死之敌了。
两人在同样蒙上面纱的贺齐舟带领下,直闯盐帮腹地,那些帮众自然无法挡住他们。贺齐舟熟门熟路地自地道冲出,一路上除了碰到受惊后从自己小屋跑出来的熊三外,再无阻拦。
其实一身富贵的熊三并没怎么挡他们去路,只是贺齐舟见着那家伙就来气,故意上去一脚现将他踹回小屋,害得熊三在床上趴了三个多月、下床后也不能人事。
出了盐帮的仓库,找到寄存的马匹后,三人就近自东门出城,盐帮二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