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摇头道:“不知,小的也不敢多问。”
“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伙计又摇头。
“那朝哪个方向去了总该知道吧。”
伙计笑道:“这南来北往这么多人,小的岂能一一都记住?”
花子虚踹了伙计一脚,气道:“你长眼睛是出气的吗?爷出了半个月的房钱,娘子就住了一晚,赶紧退给我!”
伙计为难道:“爷,小的已经将银子退给那位小娘子了,哪能再退给您啊!”
花子虚不依,指着伙计的鼻子骂道:“放屁,你少诓我,娘子怎会知道我给了半个月房钱,快快退给我。”
伙计哭丧着脸说道:“大爷,您讲讲理行吗,小的只是个伙计,您不能让我再退一遍银子,掌柜的要是知道店里少了银子,小的别想活了。”
花子虚冷笑道:“你不退银子,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不想,话音刚落,不知从哪里冒出两名手持棍棒的男子,一左一右站在花子虚身侧,
伙计见帮衬的过来,双手抱胸,硬气道:“大爷别为难小的,银子真退了,要不你再出门找找那位娘子?应该还没走远。”
看到这阵仗,花子虚也只能认怂,走到门口又回头放出狠话道:“黑店,自有人治你们。”
那伙计也不怂,说道:“大爷您也不打听打听,这家店是谁开的,我们柴大官人的买卖遍布全国,岂会怕你!”
花子虚哪里认得什么柴大官人,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只能忍气吞声,想着哪天遇到西门庆,请他过来好好说道说道。
又想着昨日潘金莲曾说过要去投奔邻居,便四处打听那武大家的去处,果然还是被他问到,马不停蹄的寻去了。
……
再说这客栈,花子虚刚离开,从柜台后便走出一名面若桃李的妇人,不是潘金莲又是谁。
那伙计走近,谄媚道:“小娘子,小的已经照您的话说了,您该如何感激小的?”
说完一只色手便伸向潘金莲的臀儿。
潘金莲一掌打开男人的手,变脸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你信不信老娘抓你去见官,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想女人找你娘去!”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客栈。
那伙计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哪里遇到过这种女子,前一刻还轻言细语的求自己演戏,等一利用完,就翻脸不认人。
最终什么都没捞到,
只能吃个哑巴亏。
潘金莲离开客栈,赶紧去了王婆的茶坊,鱼钩已经放下,就等着花子虚这条大肥鱼上钩。
这一带她熟悉,肯定比花子虚先到王婆的茶坊。
……
这边徐达回到后院;
特地去后厨吩咐孙雪娥准备几样拿手菜款待应伯爵。
孙雪娥见西门庆过来,显得很高兴,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家里这位爷隔了两日又来看她,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待遇,恨不得一个月都见不到面。
每日独守空房,与柴米油盐为伴,手上既没有银子,也没有地位,连个丫鬟都敢欺负她。
“爷,快到奴家房里坐,外面热。”
孙雪娥随即打来井水,伺候西门庆洗脸擦身子。
徐达乐得享受,孙雪娥也是丫鬟出身,伺候人驾轻就熟。
徐达问道:“这个月的例钱和日常开销都领了吗?”
孙雪娥一边帮西门庆揉肩,一边道:“领了,奴家还在学着做账。”
“嗯,还有人跟你争吵吗?”
孙雪娥喜道:“没有了,有爷替奴家撑腰,他们不敢。”
也许是起了个大早,临近中午人便有些犯困,徐达直接脱了鞋,躺在床上道:“待会爷有客人到,你去准备几个拿手菜,我在这里眯一小会儿。”
孙雪娥不想离开,好不容易盼到西门庆来,都没说上几句话,就要去厨房,哪能甘心。
“爷,要奴家陪着吗?”
徐达懂她的意思,还没到吃饭的时候,让她离开似乎有些伤人,于是说道:“还是帮我揉揉肩吧,挺舒服的。”
“是。”
孙雪娥立马脱了外衣和绣鞋,爬上床来,盘腿坐在床头,温柔的将西门庆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枕着,“爷,你闭着眼睛,奴家给您按按。”
人一旦放松,很快就会入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玳安的声音将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