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西门庆推门而入,春梅微微一笑,忙放下手中针线,抬眸道:“爷送奖品怕是送到东京去了吧,大清早出门,到天黑才回。”
徐达故意板着脸,应道:“还不是我的人,就开始管着我了,快把脸蛋递过来给爷捏捏。”
“哼!才不呢,爷下手没个轻重,奴家可不受那个罪!”
徐达一屁股坐在春梅身边,抓起她的柔夷,放在唇边吻了吻,笑道:“生气啦?让你管就是了,让爷看看你绣的什么?”
徐达一进门就看到她将手上绣着的汗巾给藏进了被褥里。
春梅害羞道:“没什么,爷一身的酒气,还有麝香味,肯定又是去了哪个不要脸的淫妇家里吧。”
徐达抓着春梅的柔夷,不让她抽走,说道:“你也知道爷一大早去了王招宣府上送奖品,府里的主母坚持留我吃个饭,这种人家我哪敢得罪,只能答应。”
西门庆的回答显然让春梅很满意,何曾想过爷会对她这么一个丫鬟都能耐下性子说话,
她原先只听过大多数主子在丫鬟身上发泄一通,事后拍屁股走人,连话都懒得说。
春梅从被褥里抽出一方白色的还未绣好的汗巾,说道:“这汗巾是奴家给爷绣的,不过要等到娘怀上孩儿后,再给爷。”
徐达拿过汗巾,放在鼻尖嗅嗅,一股少女独有的清甜体香味扑鼻而来,不同于其他几位女子身上的浓香。
春梅见徐达拿着汗巾不放,一颗春心被拨动的怦怦跳,
抬头扑闪着大眼睛,盯着西门庆道:“你让娘早点怀上,奴家就早点是您的人儿,天天伺候您,也给爷生个大胖小子。”
徐达笑道:“大娘给了你多少好处,天天让你来催着爷。”
春梅捏着粉拳砸在徐达胸口,急道:“爷说话好没羞没臊,娘什么都没给,也什么都没说,爷别误会了娘。”
徐达笑的更大声了,随后将春梅搂在怀中道:“爷想要像你这样古灵精怪的闺女,到时候你给爷生几个。”
春梅难得软绵一回,将头靠在徐达怀里,小声“嗯”了一声。
徐达抱着春梅,随即问道:“大娘,二娘呢?怎么都不在府里,去哪儿了?”
春梅直起身,对着西门庆只抿唇笑,笑了片刻,还来一句:“爷,你猜。”
“这我怎么可能猜得到呢,难道又是去吴大妗子家串门啦?”
不对啊,书里没写过月娘这么喜欢往娘家跑啊。
“当然不是,大娘和二娘去了花府,花娘子出事了,吓得她的贴身丫鬟迎春赶紧过来找大娘二娘去劝劝。”
徐达奇怪道:“出了什么事,这么急,那你刚才还笑?”
“我是笑爷,你招惹的潘金莲,真是咱们清河县的淫妇头领。”
徐达有些心梗,不喜春梅总拿那女人打趣自己,嘴里责备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不能总翻我的旧账,你娘都不翻,花娘子出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吗?你能不能说全,快急死我了!”
“想不到爷也有急的时候,爷吃了晚膳没,要不奴家去后厨弄点吃的给爹,再慢慢说。”
这丫头,她是懂怎么急死西门庆的。
徐达可不能总惯着她,直接翻身将庞春梅推倒在床上,嘴跟着上去,从耳垂一路吻到锁骨。
“你说不说,你不说爷继续了,爷今儿不吃晚饭,就吃你。”
“嗯……爷……奴家错了,奴家……嗯……都说……爷放过奴家好不好。”
见春梅都要急哭了,两腮通红,眼里含着一包泪,徐达这才收嘴,
把庞春梅抱在怀里,女人扭了几下,才继续道:“外头关于花二爷和潘淫妇的风言风语传到了花娘子耳中,一大早她就和花二爷起了争执,家里瓶儿罐儿的摔得满地都是。
花娘子说花二爷天生是吃屎的,别人不要的臭东西也捡着玩,
然后花二爷就把花娘子给打了,说她只配伺候公公,连潘金莲都不如,还说只等着老公公归西,就好好收拾她。
那花公公才好起来一点,一早被气得再次咳血,花二爷像没事人样的,在府里闹了一场,过了晌午便抱着一大箱银子跑了。
到了傍晚,迎春慌慌张张来这边找大娘二娘过去劝劝,说花娘子在房中挂了一根白绫上吊,还好发现的及时,现在躺在床上哭呢,说不想活了。”
原来是发生了这种事,不知道潘金莲给花子虚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能让花子虚那个怂货对李瓶儿都打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