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对李桂姐说道:“帮爷一个忙如何?”说完从钱袋里倒出十两银子,“帮爷一个小忙,这银子就是你的。”
李桂姐没接,拉着徐达的手娇嗔道:“爷不会让奴家去陪他吧!”
徐达笑道:“你就值十两银子啊!你答应,你妈妈也不会答应的,你这样……”
徐达小声在李桂姐耳边嘀咕了几句,李桂姐拿过徐达手中的银子,妩媚道:“大官人瞧好了。”
隔壁包间里两人还在僵持,高文远搂着李桂卿的腰肢冲着王三官挑衅道:“鸡儿还没长全的毛小子,敢跟老子抢女人,回家吃你娘的奶去吧!”
李妈妈连忙劝道:“爷,您就少说两句吧!这小门小户的经不起你们折腾。”
这时,李桂姐款款走来,还故意露出踩着芙蓉花样式的高脚绣鞋,
摇曳着身姿走到高文远身边,用手中扇柄轻敲高文远的肩膀,撒着娇道:“爷,是谁惹您生这么大的气,快随奴家回里间喝酒。”
就这么一句话,彻底点燃现场。
高文远哈哈大笑,搂着两女转身就要往后厢房里走,完全不当王三官是盘菜。
徐达双手抱胸,看着隔壁厅里的闹剧。
王三官额头青筋暴起,
男人哪能受这种气,尤其还是在漂亮女人面前 ,他这是被彻底无视了。
只见他双手握拳,向着比他高出大半个头的高文远冲过去,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腰上,高文远脑袋直接撞向桌角。
李桂姐尖叫一声,赶紧拉着姐姐躲在一边,还不忘得意的回头看向西门庆那屋的窗户。
高文远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扶着腰,艰难站起身,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像鹌鹑鸟一样的王三官竟然对人高马大的他搞偷袭,
当然王三官若不偷袭,依照身型体格上的差距,也绝对难以让高文远吃上这么个亏。
高文远二话不说,抓起王三官的衣领,上去就是两记耳光。
然后一脚踹到王三官的小肚子上,直接将其踹倒,顺势骑在他的身上,左一拳右一拳的招呼。
两人的身形就不在一个层面,
高文远打王三官,就如同胖虎打大雄,
另一个只有挨打的份。
高文远因为姐姐高文心要嫁人的事,本来心里就憋着一股气,
再看到这个叫王三官,还是王四官的小瘪三也敢蹦出来挑衅他,抢他嫖的妓女,这拳头挥得虎虎生风,让周围的人都不敢近身去扯开他。
徐达冷笑一声,高文远的命运已经可以预料,林太太是不会放过他的。
见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徐达偷偷从大门溜了出去,自己驾着马车离开了丽春院。
……
已过三更,吴月娘房里还亮着一颗夜明珠,
见西门庆回来,月娘的心总算放下来,忙起身问道:“高娘子还好吗?”
“不太好,被他爹锁在房里不让出门,窗户也用木板钉死了,我都没见到人,只在窗外说了会话。”
月娘又问:“高娘子什么心意?”
徐达牵起吴月娘冰凉的小手,放在怀里暖了暖,才回道:“她是铁了心要离开那个家,我也承诺要救她出来。”
“哎,那样的爹,那样的人家,不待也罢。”
徐达和吴月娘聊了一会,大晚上的也没叫人过来伺候,自己随便洗漱一番,便和月娘睡下了。
吴月娘知道西门庆心里有事,也没像此前般缠着他,只是将头靠在男人怀里,抱着他,一夜无话。
……
一大早,徐达就醒了,洗漱好,练了一遍八段锦,又让春梅伺候,坐在院中石桌边喝了两碗粥,便直奔药铺。
在门口遇上两腿发软的玳安,徐达哑然失笑,问道:“你昨晚是在捞本吗?瞧你这样子,二两银子够吗?”
玳安嘿嘿笑道:“人家没收,说我还是个雏儿,把第一次都献给了她,规矩是不能收我的银子。”
徐达竖起大拇指,“你是个人才,这也能装得出来,别人就没怀疑?”
玳安摸摸脑勺,“也不算是装的,小的确实是第一次逛窑子,开始还真有些紧张,那姐姐比小的还激动,说自己是第一次遇到雏儿,一晚上都没让小的睡觉。”
“行了,放你半天假,爹问你个事儿。”
玳安赶紧收回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机灵道:“爹是想问昨晚丽春院那场争风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