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不知道如何开口,总不能提醒武大,你老婆又跟人跑了吧。
只能劝阻道:“小弟近日要出趟远门,万一哥哥伤势又出现恶化,我也是望尘莫及,要不哥哥再待一段时间?”
武大摇头道:“我那婆娘被赶走也有段时间了,甚是想念;就算她有万般不是,却也是我的娘子,她一个人呆在家中,实在不妥,我要带她离开这里。”
徐达委婉道:“或许金莲嫂嫂不在家中呢?”
武大也是个明白人,“那我就去隔壁找她!”
“哥哥现在就要离开?”
“是的,往后我的生死就与大官人无关了,迎儿就拜托大官人多多关照了。”
“迎儿现在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虽然只是婢女,也就是做些铺床叠被的事,我家大娘子十分喜欢她,哥哥大可放心。”
“既然如此,我这就出府了。”
徐达依旧挽留道,“哥哥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是真心希望哥哥能够留在这里。”
“大官人的好意我心领了。”
“行,我送哥哥出去。”
将武大送到门口,武大婉拒了徐达要用马车送他的要求,独自一人离开;
手里拿着一个黑色毡包,那是徐达当初承诺给他的一百两银子。
目送武大走远,徐达眉头紧皱:武大这么回去肯定会出事,用屁股想也知道潘金莲不可能跟他离开清河县。
虽然武大方才说了,他的生死再与自己无关,
但自从他徐达成为西门庆以来,武大都是好好活着在的,眼看再过两个多月,到了八月初旬,武松就要办完事回到清河县,总不能他把武大看顾的好好的,结果没等武松回来,他还是挂了。
就好像你养个宠物,在自己手上养得好好的,活蹦乱跳的,一送出去就死了,多少会让人不爽。
他赶紧叫来玳安吩咐道:“你暗中跟着他,有事马上回来汇报。”
玳安道:“爷,咱们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这矬子是生是死跟爷无关,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呢?”
“让你去你就去,办砸了,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爷别生气,小的去就是了。”
玳安提着裤脚,着急忙慌的就往武大离开的方向跑去。
……
武大回到家,没有见到潘金莲,
但家里明显被收拾过,潘金莲的首饰都没有了,只有几件旧衣服还在。
他又出门来到对面的茶铺,
王婆像是见到鬼一样,但又不能不搭理,只能佯装惊讶道:
“哎哟,老天爷,大郎你不是在西门大官人家享福吗?怎么跑出来了,金莲小娘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
武大虽然愚钝,但不是个傻子,抬头盯着王婆的眼睛说道:“干娘不必演戏,我就想问问金莲是不是在花府。”
王婆装傻充愣道:“老身哪里知道,我忙着卖茶,都没见过小娘子。”
武大知道这老婆子的尿性,从毡包里取出一两银子,“干娘告诉我实话,这银子就是你的。”
王婆见到银子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武大啊,你这被踢了一脚,简直是因祸得福呀!好吃好喝伺候着,还能拿银子,西门大官人还真是大方!
这女人如衣裳,不就是借别人穿了一下吗?
大郎何必放在心上,有了银子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回来。”
武大也真是能忍,继续问道:“她是不是去了花府?”
“你可别说是我说的,两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了,那花子虚还把自己的娘子给休了,我看你也别去闹了,心平气和要点银子,成全他们,何必受这窝囊气呢!”
武大面无表情的丢下银子,离开了茶铺。
武大走了不久,玳安就来了,对王婆问道:“你刚才和武大说什么了?”
王婆没怎么见过玳安,嘴角一撇道:“哪来的小犊子,没大没小的玩意,我和你说得着吗?”
玳安顺势给了王婆一巴掌,“老不死的,坏了我们家爷的大事,送你归西!”
王婆正要喊,又被玳安扇了一巴掌,一下就老实了,把实话给说了。
玳安赶紧往家跑,得回去报告爷,这事他可兜不住。
……
自从花子虚得了李瓶儿一大笔嫁妆,估计得有上万两银子,嘴都乐歪了。
当天晚上,潘金莲使出浑身解数,硬是让花子虚求饶才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