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徐达带着武松去了镇安坊。
因为李师师派人给他带了话,今晚要举办一个拍卖。
消息早就已经放出去了,镇安坊名妓李师师手中有一幅五百年的古画,东晋顾恺之的真迹,十分罕见。
镇安坊的一楼大堂此时座无虚席,单单是这里独有的苏荷郁金酒,卖五十两一壶,还是限量供应。
李师师迟迟没有出现,因为她正在招待徐达和武松两人,当然李妙音自然也不会缺席。
那幅【女史箴图】已经挂了出去,还专门请了京城最好的镖局保护,就是担心有人会打这幅画的主意。
徐达特意吩咐安达盯着。
镇安坊来了不少富家子弟,听说还有好几位国公府侯爷府的公子,
据李师师收到的内幕消息,虽然这次官家因为城里贼寇的事没有到场,但也派了人过来看看。
见时候不早了,李师师对武松道:“叔叔,奴家失陪了,您慢慢喝着。”
武松忙起身回礼,“嫂嫂请自便。”
这个时候就没有李妙音什么事了,可以安心的陪着徐达,
从李师师的房间里,能够清楚的看到大堂中央戏台上的情景。
李师师不愧是东京城最有名的女人,一到台上,本来吵闹的大堂顿时安静了下来。
她先是给大伙道了声万福,便开口道:“感谢各位受邀来到镇安坊,大家都看过这幅画了,真假想必早有定论,师师也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
这幅画的底价是五千两银子,价高者得!”
这时候有年轻的公子哥在下面起哄道:“拍下这幅画,不知师师娘子能不能让在下一亲芳泽呢?”
李师师也不气恼,行礼道:“奴家早已经心有所属,这幅画作也是替情郎出售,不过没有拍到的也不必可惜,过不了几日,镇安坊对面将有一家古玩行开业,
里面的古玩字画全都是价值连城的稀有之物,有兴趣的到时可以去看看,据说还有画圣吴道子的真迹。”
李师师这么一说,台下的男人大多数就了然于心了,有几个聪明人甚至立马就猜到了,那对面的古玩行只怕就是她口里的情郎所开。
台下议论纷纷,
徐达心道:“这个广告代言人真不错,古玩行的名气一下就给打出去了。”
李师师击掌两下,见台下声音止住,继续道:“奴家就不在这里喧宾夺主了,大家现在就可以开始出价。”
“我出七千两!”
“我出八千!”
……
没几个回合,价格很快就来到了一万两,
徐达感叹,“这东京的有钱人真多,我在清河县也算得上是富户了,在这些人眼中最多也就是个土炮。”
正当徐达还在自嘲的时候,
突然,二楼包厢中有个声音直接将价格喊到了两万两!
现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李师师当然也不是傻子,高声问道:“请问二楼雅间的贵客,可是出到了两万两?还请现身让奴家一见。”
不一会,雅间的大门打开,一位年轻的公子缓缓走了出来,手中摇着折扇,面容俊俏,似笑非笑的站在二楼走廊上,“两万两白银,这幅画我要了!”
徐达也在楼上看到了,问身旁的李妙音,“这位公子你可识得?”
李妙音摇头,“从未见过,不过这不是位公子,而是女扮男装的小姐。”
武松则在一旁提醒道:“从这位娘子走路的身形判断,是个武艺高强之辈。”
徐达大惊,难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