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斯理的擦拭指尖:“跟他们讲那么多废话干嘛,听一肚子气。”
齐绪环起双臂:“我只是想排除存在潜伏期的可能性,三天,三天以后再杀也不迟。”
许弘文一听,心里慌的一批,故作镇定:“他们喝酒了,没事。”
齐绪哼笑一声:“有名权威老学者告诉我,所谓感染者实则是被寄生的人,蜗牛幼体会在第一时间入侵脑部。”
“酒水进的是胃,倘若他们是被刚刚寄生,还没繁殖到胃里呢,你能看出异常吗?”
他转头凝视冒了汗的许弘文,阴恻恻笑道:“我要是你,一开始就分他们一袋肉,可惜晚”
‘晚’字说出口的瞬间,充满铁锈味的红湿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捅进嘴里。
“呕——”齐绪弯下腰,脸红的几乎滴出血,干哕不止。
,!
许弘文舒服了。
一想到自己挂了后,那人整合双方物资过的有滋有味,呵呵,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死也得拉他垫背。
程泽凯脸色惨白,小声安抚:“别别怕,我们基本不下车不然我现在吃盐”
他生怕被人清除后患,身体又不自觉的抖起来。
齐绪拿出水瓶漱了漱口,喘着粗气靠在椅背,恹恹道:“我逗他的,人变异之前身体素质会大幅度下降,发烧怕冷,你们都很健康,所以没问题。”
程泽凯长吁一口气。
许弘文选出椒盐大鸭腿、红烧猪肉罐头、午餐肉、金枪鱼罐头、黄桃罐头:“再煮点方便面?一包够了吧。”
齐绪支棱起来:“有没有搞错,让隔壁老蜗看见还以为我们断粮了,再加一包,一人一包!”
许弘文嗤笑着照做。
程泽凯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哭。
灾难没来之前,他一顿饭都吃不了这么多,大悲大喜后,程泽凯似乎有些麻木了,恐惧消散全无。
许弘文环顾四周:“哪里可以看水、电、油剩多少?”
程泽凯抹掉额头上的汗,随意指了下:“那儿有个智能控制面板。”
许弘文前去看了片刻:“找个加油站存些…柴油吗?”
程泽凯:“是。”
许弘文继续道:“再去家电卖场看看有没有太阳能板。”
程泽凯不解:“你觉得我们两天内到不了基地?”
“不是觉得。”许弘文打开电磁炉,望着窗外水泄不通的高架桥:“是一定到不了。”
程泽凯心里一颤,不再多言。
齐绪握着六包卤蛋走到厨房区域,撕开包装依次加进锅中:“说认真的,要是我,他们要肉我会给,就算狮子大开口,我也会给。”
许弘文随口道:“你人还怪好嘞。”
齐绪自动过滤阴阳怪气,晓之以理:“这次算你幸运,打赢了,还没受伤,但什么事都讲究个万一,万一被捅死了怎么办。”
许弘文愣住了,他怎会听不出对方的好意,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那小子的嘴巴里说出来。
他不自然的擤了下酸酸的鼻子,闷声道:“那你怎么不来帮我。”
齐绪:“就像我刚才说的,万一被捅死怎么办。”
许弘文:“”
他拿起锅盖,盖上咕咕嘟嘟冒青烟的锅,轻声说:“你不做没把握的事,我亦是如此。”
齐绪听懂了:“那话当我没说。”
“说都说了,我又不是聋子。”许弘文垂着头,拿出大碗夹取面条,一时感慨万千,打开了话匣。
“我学过几年拳脚,因为我弟,他中学时成夜成夜不回家,跟一群二三十的混日子,以为这样很牛掰,很有牌面,在学校出尽风头。”
“为了维持这种风光,他往校外认各种大哥,跟些不三不四的学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妈就让我看着他,把他从不正规的小酒吧、会所、甚至是地下赌场带回家,可哪有那么好带的。”
“他不走,我就强行拽他,被他那群好大哥围殴暴揍,他就在一旁看,嘲笑”
许弘文咬着牙把话挤出来,满脸写着厌恶。
“后来我从被打,到单方面压制,这中间受了一堆伤,他问都不问,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还觉得我毁了他一步登天的大好人生,用这个借口,不认真读书,高中都没考上,上了技校。”
“最讽刺的是父母都把错归咎到我头上,说我没有照顾好弟弟,害他不学无术!”
“我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