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而是帮他父亲。
京钟宽这个人善于官场逢迎,到安陆后殚心竭虑巴结兴王,送儿子来王府做伴读,目的也是为接近世子,另外再让儿子打听一下王府的情况,回头原原本本告诉他,让京钟宽对未来有所规划。
对京家来说,接近兴王府是一次大胆的政治投资。
从某种程度而言,京泓跟朱浩进王府的目的一样,都是借助跟兴王府的良好关系,未来争那“从龙之功”。
“朱四呢?”
朱浩问了一句。
朱三摊摊手道:“我也不知道,这两天袁先生神经兮兮的,总是单独把他叫走,说起来我也就见过那小子两面……朱浩,你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不如……我们一起出王府去抓兔子吧?”
朱三知道当天隋公言很可能不过来,便琢磨着逃出王府,让朱浩这个安陆本地小孩带她各处玩,最好是能像上次那样出城抓兔子。
虽然当时很危险,但现在回想一下……那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
朱浩道:“我来王府当伴读第一天,就跟你一起偷偷溜出王府……你是想让我早点被赶走吗?”
朱三皱皱鼻子,道:“小气鬼,为了自己能读书,不顾朋友义气……哼,我看不起你……走了,走了,阿炳,我们进屋去跟小京子玩。”
朱三生气了,带着刚从房里搬来凳子正愣头愣脑站在一旁的陆炳往教室走去。
里面的京泓人都快听傻了。
不是说朱浩早就进王府了?怎么他又说自己第一天当伴读?还有什么抓兔子……如果说朱浩早就在这里当伴读,跟朱三如此熟悉好理解,可这分明与朱浩的说法相违背,那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
……
朱三、陆炳和朱浩陆续进了屋子,各自把书本和文房四宝拿出。
里面六张桌子,明显四张是新的,案桌很矮,没有安放椅子,只能直接跪坐在蒲团上读书写字。
朱浩进来后,前面两张桌子已被京泓和朱三占据,陆炳坐到了第二排,他想都没想便到最后一排坐下。
朱三回头看他:“喂,你可以到前面来……阿炳,你坐到小京子后面去,你这位置朱浩来坐。”
先前还对朱浩甩脸色,一转眼,朱三居然主动邀约朱浩坐在她后面。
陆炳不情愿地起身,准备收拾自己的东西,却听朱浩说道:“不用了,我这里很好啊。”
“后面都听不清先生讲什么……”
朱三不过是吓唬朱浩,房间本就不大,这年头也没有黑板,不需要抄写,坐在哪儿不一样?
何况朱浩说是进王府读书,其实就是找个由头接近朱厚熜,获得一个平步青云的从龙机会。
但这也不是百分百靠谱,也许因为他的穿越产生蝴蝶效应而令朱厚照有了子嗣或是那一天正德想通了从藩王中找一个养子……再或是朱厚照几年后并未英年早逝,活个七八十岁那朱厚熜依然没法做皇帝……
所以,朱浩最希望的还是能给自己满腹才学找个合理的来历,有了兴王府读书的履历,自己将来参加科举就有了由头。
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但眼下……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好困啊,先睡一觉比什么都重要。
就在朱三拿京泓开涮时,朱浩已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很快便进入梦乡。
要说晚上朱浩真不一定能入睡那么快,但不知为何,课堂的环境给了他一种熟悉而又安逸的感觉,好像这么美好的早晨,和熙的阳光洒在桌子上,若不伏案睡上一觉,便辜负他再世为人的人生。
……
……
朱浩睡得正香。
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鼻子上活动,还没等他睁开眼,便听到嬉笑声。
不用想也知道,朱三正在捉弄他。
“有意思吗?”
朱浩眼睛闭着,不满地质问。
朱三笑嘻嘻地道:“朱浩,你这是有多困啊……昨晚没睡好吗?快起来,太阳晒屁股啰!”
朱浩眉头皱了皱。
听起来正常的话,但从一个小姑娘口中说出来,怎么怪怪的?你可是郡主,难道一点也不懂矜持?
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朱浩直起身子,睁开眼,只见朱三已把她的蒲团挪到自己案桌前,就坐在对面,嬉皮笑脸,一手撑着案桌,一手拿着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