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时,所有孩子都累得气喘吁吁,到后来几个孩子只是守在前场等着传球过来射门,等于是把防守的重担全都交给队伍中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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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一个多时辰,到中午准备午饭时,朱三已累得全身瘫软,仰面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朱四却活力十足,就像个没事人一般坐在朱浩身边,一般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边说刚才那场比赛,那个球应该怎样,我应该怎样,你们不应该怎样……
“净吹牛,还不是朱浩进球最多?说得好像你们赢了一样。”
朱三实在听不过去,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步履蹒跚地走到二人身边,扶着腰,语气中满是不屑。
朱四笑道:“三哥,要不下午让朱浩跟我一组,京泓跟你搭配一下?”
“啊?下午还要蹴鞠?累不累啊!我还想抓兔子呢。”朱三顿时出言反对。
上午她玩得是很开心,可这始终不是出城游玩的目的,要蹴鞠的话在王府也行,为何非要到野外来?
陆松此时正在安排侍卫烤肉,火堆已经架起,朱三走过去问道:“陆典仗,下午带我们去抓兔子行不行?打猎也可以啊,为什么只能守在这儿?”
陆松面带遗憾:“世子请勿见怪,您的安危不能有丝毫懈怠,此乃袁长史吩咐,卑职不能违背。”
朱三急道:“只让我们在这小圈子活动……要闷死个人啊!”
不管她怎么抗议,陆松始终不为所动。
最后朱三只能回来,面带哀切地望着朱浩:“朱浩,你帮我去跟陆典仗说说呗?你主意多,只要能说动他……”
朱浩耸耸肩:“这恐怕是王爷的意思,我也没办法。”
朱四瞥了眼朱三,扁扁嘴:“我们在这里蹴鞠多好,在草地上踢比王府的青石板上踢有意思多了,为什么一定要去抓兔子呢?这是父王交待下来的,陆典仗怎么可能违背父王的命令?”
“喂,小四,这次的机会是我们一起争取来的,你不帮我就算了,居然还教训我?”朱三更加不满。
就在朱四准备跟姐姐争吵时,朱浩道:“算了,算了,我去跟陆典仗说说,或许陆典仗会松口呢?”
一边公孙衣正好带妻子过来,听到几个孩子的对话,顿时觉得朱浩有点“托大”。
陆松是按王府的命令行事,你朱浩以为自己是谁?去说说就能改变陆松的态度?陆松会为了你让自己置身受罚的境地?
“朱浩,全靠你了!”朱三眼里满是哀怨,却也带有几分期冀,似真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到了朱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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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浩单独去见陆松。
陆松似乎知道朱浩是来说什么的,板着脸道:“松王命在身,汝毋须多言。”
朱浩笑道:“你好像知道我来干嘛?”
陆松想了想,突然意识到,朱浩可是锦衣卫安排在王府的卧底,会为了帮朱三和朱四请求能自由玩耍,不知进退求他通融?
这小子怕是以此为借口,来找自己说别的事情吧?
“你要做何?”
陆松没来由一阵紧张。
如果朱浩真有什么阴谋诡计的话,朱厚熜可就要面临巨大的危险。
朱浩摊摊手:“我就是想让陆典仗行个方便,让我们到各处走走。”
“不可能!”陆松厉声回绝。
朱浩道:“我知道陆典仗王命在身,还是袁长史亲自吩咐的,但我觉得,陆典仗你可能误解了袁长史的意思。”
“嗯?”
陆松眯眼打量朱浩。
“我想袁长史也不希望我们停留在城外某个地方,一整天都不动弹一下,这样目标也太过明显了……如果有人来袭的话,恐怕这里的人都要遭殃。”朱浩分析道。
陆松不屑地冷笑:“此处戒备森严,就算有人想偷袭也断然不会得手。”
朱浩道:“以我所知,林百户可是个狠人,光天化日之下他以锦衣卫百户之身带人发起偷袭,自然不可能,他不可能令朝廷陷入不义之境地。但他背后站着什么人?钱宁……此人为迎合上意,可说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林百户带人化妆成河盗、山匪什么的,以二三百人……都是锦衣卫精锐,突然掩杀过来的话……敢问陆典仗有几成胜算?
“陆典仗先莫忙回答,我分析一下,这周围是空地,没有阻碍物作为凭靠,等贼寇围拢过来,你们这些侍卫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