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少年郎,却有很多不属于他年岁的心思和习性,你多留心一些。”
陆松听出袁宗皋对朱浩的戒备。
朱浩表现得越像个大人,王府越会留意和防备,这不正好符合他的预期?
……
……
翌日清早。
朱三和朱四刚见到朱浩,就兴奋问及王府即将开戏之事。
“……朱浩,把你的戏班子请到王府来演堂会,袁先生告诉你了吧?这是母妃特地找父王请求的,母妃说今年王府还没演一场戏,父王犹豫再三才答应下来……嘿嘿,让你赚钱,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们?”
朱三上来就邀功。
京泓好奇地打量过来,他不明白王府开堂会跟朱浩赚钱有什么关系,之前只意识到书场是朱浩开的,顺带着有人在台子上唱戏。
现在听到朱浩可以因此而赚钱……那朱浩岂不是个小富翁?
朱四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好奇问道:“朱浩,你娘不是生病了,连看病的钱都没有,还出来卖兔子,怎会有钱雇戏班?”
朱浩没好气地道:“就你问题多,我家的情况你了解吗?”
朱四诚实地摇了摇头。
朱浩道:“我爹死后,我娘含辛茹苦拉扯我长大,但我祖母和二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本来我家生意很好,但他们找官府的人把我家铺子给封了,收入断了来源,那时我娘生病,家里连看病的钱都没有,我才出去卖兔子……
“你以为我愿意小小年纪就出来赚钱养家?要不是被人欺负惨了,我何至于要等见到陆先生后才有人给我开蒙?还是陆先生指点迷津,我才自己出来做买卖,生活渐渐有了起色。”
别说朱三和朱四了,连京泓和陆炳都用听故事般的眼神望着朱浩,全然忘记手上正在做的事。
“后来呢?”
朱三忍不住问道。
“后来我找了一个叫于三的,他曾在我家做长工,我跟他一起合伙开书场,他平时负责照看营生,而我则负责写说本,后来更是把说本改成了戏本,找戏班来唱戏……这不就赚钱了吗?
“陆先生说,只要我赚的钱不被族里人知道,他们就不会继续盘剥我们孤儿寡母,这样以后我就有钱读书,母亲生病也有钱医治了。”
故事始终是故事。
虽然跟实际情况有一些出入,但朱浩好歹把谎给圆了回来,让几个孩子挑不出毛病。
就算朱三和朱四刨根究底,找外人去问,王府的人估计知道的线索也就这么多,只有朱娘之前生病的事不好编造,但问题是……谁能去求证朱娘是否真的生病了?那时被朱家打压欺压,生意做不下去,茶饭不思继而卧榻不起……合情合理啊。
朱三用崇拜的眼神望着朱浩,道:“朱浩,之前没看出来,你小小年岁就要出来赚钱养家,不过……我觉得你拜陆先生为师……不对,是拜那个唐先生为师,真是你的造化,他教给你的事可真多。”
朱浩点头道:“是啊,我也觉得他是我的恩人。”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唐寅啊唐寅,我给你戴了多大的高帽?
再看旁边的朱四,一脸悠然神往,在其幼小的心灵中,又种下了一个“唐先生无所不能”的印象。
……
……
当天中午。
朱浩便在陆松陪同下离开王府,到书场找于三和戏班商议进王府唱戏之事。
于三见到朱浩后激动万分,几乎是喜极而泣,道:“小东家,您是不知,这几天……咱的戏真是让全城人都疯了!那么多人来看……书场说《白蛇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想到……排成戏效果这般好。”
朱浩道:“之前让书场说《白蛇传》算是预热,让人知道故事梗概,为今日票房大卖做准备。”
于三虽然听不懂,但激动起来只把朱浩的话当作金科玉律。
旁边陆松则以打量傻子般的眼神看着眼前两位。
“小三哥,跟你说一声,王府那边要开一场堂会,邀请我们戏班去,给了十两银子……时间定在腊月初二,从下午唱到晚上,到时多排几出戏唱唱,你先把时间安排好。”
朱浩随即做出安排。
于三问道:“十两银子……”
陆松黑着脸喝问:“嫌少?”
“没……没有。”
于三暗自咋舌,就算最近生意好,说是一张戏票能卖一百文,但那是人为炒起来的,真正戏票的价格也就三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