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浩笑着宽慰,好像这里就是自己家一般。
……
……
重新坐下。
朱浩低声问道:“先生,不知令堂去哪里了?”
公孙衣笑道:“今天城里老君庙开门,家母说是要去求个平安签,这不院里都没仔细收拾便出门去了,平时我都待在房里读书……也是怕吵到孩子……”
朱浩道:“若是师娘回头授课的话,孩子怎么……”
“当然由家中老母照顾。”
公孙衣理所当然地说道。
朱浩很想说,这年头没有奶粉,你孩子肚子饿想吃奶时怎么办?
说起来容易,但就算是提前做好准备,比如先挤出母乳盛在碗里,可没有很好的保鲜方式,天气稍微热一点就很容易变质……
“先生,不如这样吧,请个婆子,平日师娘可以带孩子去学堂,授课时就让婆子在教室隔壁带孩子……”
朱浩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公孙衣一脸为难:“这怕是……不合适。”
朱浩知道公孙衣担心钱花多了。
本来要靠妻子出去工作赚钱养家,家庭环境未必能转好,结果到头来还要搭上请婆子的钱……
朱浩笑道:“这些费用自然由我来承担,正好学堂那边也要请人给读书的女童洗衣做饭,都是顺道的事。”
公孙衣一听瞪大眼。
还有这等好事?
“另外也要把束脩什么的提前定好,每月暂给束脩八钱……按照公孙先生之前在王府的待遇,你看……”
公孙衣一听不由咽了口唾沫。
自己在王府辛辛苦苦干一个月,能赚八钱银子,前后几次进王府,也就赚了十两银子左右,家境得到很大改善。
现在朱浩居然给妻子开出的俸禄与他相同……这要是自己去教书的话,岂不是比妻子收入更高?
“还有一样,中午管一餐饭,下午厨房那边饭菜有剩的话,可以让师娘带回来对付一下,每月再给两斗米、一斤盐、五斤鸡蛋……”
朱浩把话说完,公孙衣心花怒放的同时,突然又带着些许不自信地低声问道:“朱浩,你不是……言笑吧?”
连京泓也情不自禁看了过来。
这出手,是不是太过大方了点?
教授女学而已,用得着给这么丰厚的报酬?
朱浩道:“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公孙先生你要备考乡试,家里想必很拮据,就当学生尽一点心意吧。”
公孙衣听到后一脸感动,却有些惭愧道:“朱浩,其实你我之间,名为师生,但很多时候你才是我的先生,从你身上我学到很多……没想到现在你还要出手帮我……让我有些无地自容。”
朱浩笑了笑。
这正是他前来拜年的目的。
公孙衣眼看没法回王府了,但朱浩觉得公孙衣夫妻二人身上还是有闪光点的,王府不收留,朱浩便想招揽到身边为自己所用。
既然起了收服的心思,那还不给点好处让其感念恩德,多来几次自然心悦诚服,乖乖来投。
且女学对别人来说根本没用,这时代私塾赚钱手段就是靠收学费,就算教的全是男学生,所得束脩也甚少,女孩子……能给得起束脩的家庭少之又少。
可对朱浩来说,这是培养人才的一种方式,朱浩等于是在给未来的工坊和商贸体系培养骨干,招的不是学生,而是学徒,虽然说是女学徒,但意义完全不同,八钱银子对朱浩来说很值。
既能收买人心,又可人尽其才,何乐而不为?
“公孙先生,如果你考乡试……我没恶意,只是说,如果这次没考中的话,你也可以过来帮忙,再开一班……到时我给你开比师娘更高的薪资,你看可好?”
朱浩话音落下,连不谙世事的京泓都看到公孙衣两眼放光。
那感觉就像是公孙衣已经没心情再备考,跟着朱浩干多好啊,夫妻俩一个月赚二两银子……一年下来就是二十多两,生活质量直线提高,有这待遇费那工夫去考什么乡试?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还要死乞白赖地过苦日子……一家人跟着朱浩干活,躺平了衣食饭饱,吃香的喝辣的,它不香吗?
“这个……”
心里乐开花,但公孙衣嘴上却不能表明自己连考科举的勇气都没有。
朱浩笑道:“先前给的匣子里,有几两银子,就当给先生和师娘补贴家用,这些不算在束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