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走,沿途发现王府侍卫和下人多在筹备当天为庆祝张景明归王府而设的宴飨,鸡鸭鱼肉一盆一盆往厨房那边送,真如张佐所言,王府上下就像是过年一般。
“对了陆典仗,跟襄王府抢地之事,后续怎样了?”朱浩问询。
陆松脸上展现一抹不值一提的轻蔑。
“兴王府上下都是勇士,襄王府实力不济,明显只是想捣乱,田亩之争涉及到明刀明枪对着干……还没等我们动手,他们便溜之大吉,此后便未再冒头。”
朱浩道:“就怕朝中有人暗中挑唆襄王府跟兴王府作对,骤起发难……还是多加防备,若真出了事,朝廷可不会因为田地是圣上所赐,而有所偏袒。”
陆松若有所思,点头道:“在下记住了。”
……
……
张景明回兴王府,没掀起什么大的波澜,似乎也没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迹象,比头年里袁宗皋回归王府还要低调。
至于储玉,进王府后第二天,就到西跨院的学舍上课了。
从授课质量看……相当一般,差不多跟隋公言一个水平。
别说朱浩和刚回王府上课的袁汝霖,就算是朱三和朱四这几个孩子,都听得昏昏欲睡。
当初范以宽进王府,虽然授课也是一板一眼,好在他是那种外冷内热的性格,跟唐寅建立起交情后,便从唐寅那儿拿到了教案,融会贯通……
现在这个储玉,明显是兴王府长史司请回来制衡唐寅的重要人物,来到王府后只受命于兴王和两位长史,跟唐寅甚至都没有客套外的沟通,指望他去学朱浩和唐寅那套教学方法,根本不现实。
“新先生好无聊啊,讲得都是些什么破玩意儿?我都睡了好几回了!”
上午放学,储玉先行离开。
朱三即便作为课堂上的“坏学生”,也能感觉这个新先生的水平相当一般,忍不住出言揶揄。
朱四把书本收拾起来,做了个鬼脸:“三姐,你就知足吧,这样的先生在外面也很难请的……人家好歹是举人,你以为谁都跟唐先生和朱浩那样,能把四书五经讲到通俗易懂的地步?”
朱三笑眯眯望向朱浩:“那还请什么先生?直接让这坏蛋给我们上课,也挺好的啊。”
“嗯。”
这次旁边的京泓跟着点头表示赞同。
在京泓看来,新来的先生简直不知所谓,本来我跟朱浩的差距就很大了,从朱浩和唐寅身上取长补短,我还有接近他学问的机会,要是一直都听新教习给我们讲那些之乎者也,估计我这辈子就算完了。
朱三道:“小四,你去跟父王说,把这个没啥水平的先生换掉。”
“算了。”
朱四一脸回避,“储先生是袁先生派人专门请回来的,张先生现在也回到了王府,我还想过几天安稳日子……不想惹是生非。”
现在朱四学聪明了。
如果去跟朱祐杬提换教习,再或是推崇一下朱浩和唐寅,朱祐杬绝对会把话告诉袁宗皋,袁宗皋就会想方设法给他加课业和考试项目,借着关心他学业的名义来“惩罚”他。
连小小年纪的朱四都看明白现在不适合出手相助唐寅和朱浩,得先顺着袁宗皋的意思……
兴王府开始内卷了。
朱浩嘀咕,或许就是因为我和唐寅打破历史的到来,让兴王府上下的氛围开始变得恶劣起来。
……
……
转眼进入十月。
储玉在王府教书近一个月。
这段时间储玉基本没有过问朱浩和袁汝霖的课业情况,可能是袁宗皋和张景明对他说明,朱浩和袁汝霖两个是要考院试的孩子,而朱浩的先生还是唐寅,储玉不想教授朱浩学问,被人误以为他要抢唐寅“高徒”。
而本身他进王府只不过是给世子上课,再加上他授课属于那种“先生归先生讲,学生归学生睡”的类型,只完成属于自己那部分授课内容,连朱四是否学进去都不管不问。
也可能是他忌惮王府世子的身份,给这种孩子上课没被针对就是好的,授课完全是在应付公事。
就在此时,京师中蒋轮传回消息。
王府书房。
朱祐杬特地将袁宗皋、张景明、张佐和唐寅叫来,连王府一些属官也在场,说及从京师传回的最新情况。
“……是这样的,蒋姑爷说,咱进贡到皇宫中的东西,那一百个琉璃珠,现在被宫闱当成稀世珍宝。陛下身边近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