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的,这是你能操心的事情吗?”
苏熙贵一听就猜到是怎么回事,急忙行礼:“是是,小人多嘴多舌了。”
刘美人却道:“张公公,不要怪责苏当家,他也是一片好意,其实陛下确实该早些回转京师,这南下旅途劳累不说,还水土不服,说起来……我身体也有些不适呢。”
“是,娘娘。”
张锐嘴上这般说,心里却道,班师这事,伱能提我们却不能提。
谁让咱身份不一样呢?
刘美人又望着苏熙贵道:“此番就麻烦苏当家了,以后再有什么事的话,让人来通报一声便可,劳烦张公公代为引路。”
张锐眯眼打量苏熙贵一番,心想,这种敲竹杠的好事我能轻松放过?以后当然是有机会就往死里勒索,不然我有那心思带这货来见后帐女眷?有银子铺路,想我给你怎么安排,都没问题!
……
……
苏熙贵见过刘美人,在张锐引领下出来。
苏熙贵对张锐又是千恩万谢,因为提前已将买路钱送上,事后只需要拿出一点玉佩什么的作为额外礼数便可。
“苏当家,你可真是会办事,连刘娘娘这边你都能打点好,那些说本、戏文什么的你都是从哪儿搞来的?”
张锐笑盈盈问道。
苏熙贵道:“湖广、巴蜀等地,总有一些跟中原、江南戏班子不同之处,小的不过是将其整理出来,送给娘娘过目。”
张锐道:“你不是给娘娘,是想让陛下看到吧?娘娘精于此道,送到她手里就对了……就怕陛下眼光高了,以后没了好本子……到时你又供应不上来,那……”
“不会不会,小的会尽心尽力。”
苏熙贵一听,还有敲诈勒索戏文和话本的?
说什么供不上来,就算戏文和话本真那么好,皇帝日理万机,百忙中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欣赏啊。
张锐叹道:“你是不知咱圣上的脾气,有好玩的东西,那是废寝忘食,就怕你开个这个头,给自己招惹麻烦……你还是提前多储备一些,有备无患为好。”
“嗯!?”
苏熙贵这才知道,当今皇帝在玩的方面有多胡闹。
感情连皇帝身边人都知道,皇帝很不靠谱,对于吃喝玩乐的东西如此上心?
那我岂不是……
还得继续找戏文和话本?
只能从朱浩那里拿!
可代价却是……
雇一个腰缠万贯的小秀才公……哦不对,很可能是举人老爷,来给我写戏本?这要拿出如何的代价,朱家少爷才会继续帮忙?
我苏某人难啊。
“好了,有机会再引荐你去面圣,陛下最近为南巡之事正上火,你在外人面前可别乱说话。”
张锐说完,趾高气扬离开,自会有锦衣卫的人送苏熙贵出营区。
……
……
当晚,朱厚照跑来与刘美人厮混。
本以为刘美人又给他准备了什么女人的阵仗,让他可以乐在其中,谁知这次刘美人换上一身男装,好似说书先生般,准备为他讲一出评书。
“这位客官,您可算来了!”
刘美人拿起桌上的醒木,一拍桌子,就真像是个说书人一般。
朱厚照笑呵呵道:“有趣有趣,这位女先生,今儿要讲三国还是隋唐?”
刘美人道:“今日要讲的,乃是聊斋……”
朱厚照听了一脸懵逼,急忙问一旁的江彬:“何为聊斋?”
江彬堆笑:“父亲大人,这聊斋……我也不知。”
“话说有一书生,乃江南钱塘人士,有一年往京师赶考,误了投店的时辰,只能一路前行,误入深山老林,夜深人静时发现迷路了,在山林中怎么也走不出来……”
刘美人开始给朱厚照讲故事,而且还是那种志怪故事。
有的是聊斋,有的纯粹就是朱浩自己编撰的民间传奇,不单纯是妖,还有女鬼,总之是怎么离奇怎么来。
在大明,民间写这种志怪故事的人也有,但自成体系的却极少,流传只能靠口口相传,整理成册几乎没有,朱厚照一听这故事,就被其中光怪陆离的新颖情节所吸引。
“后来呢后来呢?”
这边刘美人故事讲一半停下来,朱厚照急忙问询。
刘美人一伸手:“这位客官要问了,这人与鬼之间,可是能言语的?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