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安陆不错,至少这几年已有家的归属感。
朱浩道:“不好说,或许陛下突然想起来有这回事,下旨册封,世子就能回去了,不然的话,来年年底吧……到时是否需要回去另说。”
“这话从何说起?”唐寅不解。
朱浩心想,难道告诉你那个胡闹的皇帝,历史上回京的路上落水染病,到京城后便命不久矣?
若真是那样,估计杨廷和会上奏朝廷,让兴王暂时留在京师,这样就免去了到地方迎接新皇的准备,就地把人塞进皇宫就能当皇帝了。
但这并不是朱浩所要追求的效果。
把朱四暂时控制起来,是朱浩的计划之一,但也需要在朱厚照死之前,让朱四顺利返回安陆。
只有这样,继承皇位的主动权才能牢牢地掌握在朱四手里,若是一直留在京师等着被文臣推进金銮殿,带来的结果很可能是朱四一直当傀儡……大礼议之争需要一个由头,适时地展现出朱四的强硬。
……
……
正德十五年的春节,别人阖家欢聚,兴王府在京人员却远离家人,思乡心切。
大年初一。
京城各处都很热闹。
朱四不用上课,要求带他出去游玩,蒋轮本要当天去见建昌侯张延龄,却被告知张延龄这两天闭门谢客。
“摆明是收了钱,不想办事。”
蒋轮在向唐寅拜年时,提及此事。
直至此时他才发现,原来结交的张延龄这个朋友,一点作用都没有。
唐寅心不在焉看着路上来往的车辆,突然回头问上一句:“朱浩呢?”
“嗯?”
蒋轮不以为然,“朱先生不在你这边,那就是去世子那边了呗……”
“不会,他去世子那儿,怎可能不叫上我?今早起来我就没见他人影,莫非他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计划?”
唐寅心中产生一股不安,新年第一天见不到朱浩,他觉得朱浩背地里有什么阴谋。
但其实唐寅真是多心了。
因为当天朱浩忙着去筹备自己在京师的实验室……
中午回来时,唐寅已在朱浩落榻的院子堵人,朱浩不满地问道:“不是说好了,你少来这里吗?也不怕被人盯着?”
唐寅直接道:“你干嘛去了?”
朱浩将自己的行程一说,唐寅心中奇怪,不解地望了过来。
“会试马上到了……如今陛下不在京师,会试过后的殿试估计没指望了,我可能要在京师多留个一年半载,安陆那边的事不能落下,需要时刻更新科学技术,那毕竟关系到我的身家呢。”
朱浩的意思是,就算我人在京师,也不能耽误赚钱。
朱浩又道:“年初各地来京赴考的考生会进一步增多,我准备出去跟他们会会面,探讨一下学问,只是被人问及师承的话……”
唐寅皱眉:“我给你丢人是吗?”
“那倒不是。”
朱浩笑道,“我是不想给先生蒙羞,此时先生大任在肩,暂时还是当个隐形人比较好……对了先生,最近你最好多去见见那位朱夫人,她在京师很是寂寞,很多事想找人倾诉,而你近来……好像把人家给冷落了。”
朱浩所提之人,自然是娄素珍。
自从娄素珍跟朱浩一行抵达京师后,便安排了一个小院给她居住,养花种草,平时也就刺绣、作画,人倒是清闲,心却定不下来。
唐寅则因宁王健在,不好“下手”,有时烦闷起来不敢独自面对娄素珍。
朱浩只能理解为,唐寅这个中老年男人因为感情方面受过挫折,对女人有一点惧怕,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
唐寅听朱浩提到娄素珍,面色不善。
却被朱浩拉着去见朱四去了。
……
……
正月初一下午。
朝廷派人前来传旨,却不是皇帝的圣旨,而是太后的懿旨。
张太后在懿旨中表扬了朱四的孝道和向学之心,督促他好好学习……送了两名宫女过来伺候,几乎将活蹦乱跳的朱四吓得腿都软了。
是个人都会猜想,太后如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在朱四身边安插眼线,将朱四的一举一动告知皇宫那边,再就是若要对他朱四下手,随时有人可充当内应。
“朱浩,你说这可怎么办?人就在后院,还说晚上守在我房外,她们不会……暗杀我吧?”
朱四惊慌失措,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