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这里帮忙做点事情……已跟他商量好了。回头再在朝中给他谋个差事,从基层一点点做起。”
朱四笑道:“那是自然……公孙先生是朕的恩师,岂能亏待?”
言谈间,唐寅听出小皇帝今天很高兴,明显不单纯是为见到公孙衣夫妇而欣慰,更可能是有别的喜事,只是不方便说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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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衣刚来京城,先是今科状元朱浩以及真正的帝师唐寅亲自迎接,现在又见到皇帝本人,兴王府的旧人对自己也很礼遇,让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荣光。
等公孙衣夫妇被锦衣卫护送回家,唐寅和蒋轮也去安排迎接公孙衣的宴席,朱四这才单独跟朱浩说了好消息。
“……是这样,今天礼部上了奏疏,说孝义乃君王之根本,同意让朕接母妃到京师来奉养,只是在名分方面没有让步……但只要人在京师,朕随时都能见上一面……”
朱四兴奋不已。
坚持了半天,现在终于收获了成果。
朱浩点点头:“既然礼部能上如此奏疏,就说明杨阁老那边做出了让步。”
朱四轻哼:“我就说那老匹夫没事喜欢跟朕作对,当朕好欺负呢?却不知朕身边有着高人指点……朱浩,下一步是不是就议大礼了?朕已等不及了,赶紧让那个张璁上奏,不是说好了就这几天吗?”
最近几日朱四一直对那些大臣横挑鼻子竖挑眼,朝堂上没给其好脸色看,加上杨廷和阵营内部有松动迹象,杨廷和等于是要同时稳住新皇和安定己方阵营人心,无奈权衡后,让礼部上奏,同意朱四将蒋王妃接到京城来。
这一步完全在朱浩意料之中。
历史上蒋王妃也是正德十六年到的京城,只是蒋王妃到了通州后,一场有关蒋王妃名分的争论几乎到了白热化,最后双方做出妥协,蒋王妃以生母太后的身份入宫,朱四也不再坚持要在太后前加“皇”字,以体现生母跟正朔母亲张太后的区别。
“就这几天了,陛下等着好消息吧。”
之前朱浩已再次找到张璁谈及此问题,顺带将历史上张璁的上表,以他朱浩的方式重写了一遍。
因为张璁从一开始就受到朱浩的指引,连他自己都觉得,这道上表的主要意思是由朱浩提出,却不知历史上他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而朱浩让张璁上表的时间,赶在礼部同意迎蒋王妃到京师之事发生后。
循序渐进!
朱四美滋滋道:“朱浩,有你帮忙真好,朕最近都不用出力,朝堂上被那些官员提及朝事,每次都能驳得他们哑口无言,那种感觉真爽!他们都当朕能力多大,其实朕只需要每天早晨起来看看你列的条子就行,甚至有时朕就拿在手上,在他们提及的时候顺带看上一眼……”
朱四一副计谋得逞,沾沾自喜的模样。
朱浩心想,我这是在帮你还是在害你?
刚登基,就耍这种小手段,如此会让你愈发懒惰,对政务开始变得不上心,逐渐你就会找乐子来填充空虚的生活,到时你可能就要走你那个堂哥的老路。
朱浩稍微有点负罪感。
但想到历史上朱四也称不上是什么明君,后来的荒唐事迹比之朱厚照有过之而无不及,朱浩便觉得,不如让这小子早点把大权交出来,至少我不会把大明带向歧途。
……
……
晚上唐寅和蒋轮去招待公孙衣,朱四看戏,朱浩则留下批阅奏疏。
来日朱浩一早要回翰林院坐班,所以必须赶在半夜前将所有奏疏批阅完,加上连张佐都跑去跟朱四一起看戏了,朱浩一个人完成朱批,任务量有点繁重。
等朱四下观戏的阁楼时,已是子夜时分,他不断打着呵欠,擦拭眼睛,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振。
“朱浩,之前我们不是说召孙老到京师来当尚书吗?他回绝了……不过我按照你的吩咐,让兴王府的人去他府上,绑也要把他绑到京城来,至于江西的费老则表现得很配合,以去传信之人飞马传信,说他已经启程往京城来了……”
作为朱四登基后的两个重要人事任用,孙交和费宏在对待新皇征召方面态度截然相反。
孙交不想再卷进朝事,能推则推;费宏则感觉新皇登基后百废俱兴,需要他出马匡扶社稷,马上受征召往京师。
也不能说费宏就是官迷,只能说双方出身背景大不相同,费家作为江西的世家大族,当官是其家族成员一生追求的使命,此番费家一同被征召入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