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如此“乱来”吧?
朱浩道:“陛下自然是知晓的。”
朱四当然知道情况,而且得悉后还专程跑去恭喜朱浩,显然在婚姻大事上,朱四跟朱浩有一样的想法,那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婚姻大事被别人左右——凭什么我娶的夫人就得是老娘指定的?
虽然选后最后也近乎于被人支配,但好在皇帝还有挑选的资格,而孙交女儿到底长什么样,朱四压根儿就不知道,当然不想把素昧平生的孙交女儿娶进宫。
苏熙贵叹道:“这件事,其实鄙人没怎么看懂……但既是小当家的选择,想来没错。”
随后苏熙贵把生意的情况跟朱浩说了。
“……现在已有十二家银号,除了南北两京外,北方部分省城也陆续开设,我们的银号作为商家联络生意之所,以后还可以走商会的模式,各行各业的人都可以靠拢过来,以目前鄙人的身家,旁人还算信任,但后面尚需朝廷强有力的支持。”
苏熙贵发现,银号发展迅速,但因为模式太过超前,而且对于他这样的商贾来说,风险太大,尤其是政策层面,一旦朝廷有什么动作,那他苏熙贵和那些存银、放贷的人都可能血本无归。
所以苏熙贵最担心的是朝廷的风向。
朱浩道:“苏东主应该清楚,现在商人并不相信朝廷。”
苏熙贵叹了口气,道:“是如此,但还是需要朝中有人出来主持。”
朱浩道:“这样吧,回头让陛下下一道诏书,近乎密诏,作为你的凭靠,再便是让户部知会地方各级衙门,令其不能对银号有所干涉,加上黄公在朝名望,还有你苏东主打理生意的能力,想来这件事暂时不会出乱子,无需对外宣扬朝廷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这……也行吧。”
苏熙贵听出来了。
朱浩短时间内并不想让皇帝和朝廷在银号这件事上牵扯太深。
银号必须更接近于民间一种自发行为,甚至朝廷在出资和占股方面,都要假手于人,也就是说,以朱浩的名义来占其中最大一部分干股,而苏熙贵背后徽商势力则作为银号的实际经营者。
利润均摊。
风险自然也要均摊!
朱浩自问以目前的局面,要保住银号还是能做到的,这不过是朱四下一道谕旨的事情。
但谁都知道,往往阎王容易摆平,地方上的那些“小鬼”却很难缠,但只要银号的经营合理合法,地方官员若是敢打银号的主意,朱浩自问能让这些贪婪的家伙吃不了兜着走。
抢食抢到皇帝私人银库来了?
难道皇帝不出面,这生意就不算皇帝的?
你们敢露头,就拿你们杀鸡儆猴。
……
……
京城,朱家。
朱嘉氏最近忙于为二儿子朱万简谋求锦衣卫百户的差事。
她觉得,既然长子已经投靠当朝首辅杨廷和,现在还深得提督东厂太监萧敬的信任,那就该以此来谋求官职,而不是让朱万宏一个人在外面嘚瑟。
现在朱家名义上的掌舵人还是她朱嘉氏,朱万宏虽然不时差人送些银子回来,但从不着家。
现在朱家的经济和地位来源,全都靠着朱万宏,隐约朱万宏才是真正的家主。
老太太岂能容大儿子骑在自己头上?
她当然要反击,而反击的重点是让二儿子朱万简也入朝。
朱万简人虽然没啥本事,但有一点好,就是老太太自问控制得住。
朱万宏太邪性了,神出鬼没的,而且每次都振振有词,朱嘉氏自问压不住大儿子就只能拿二儿子往上顶。
“……娘是不知道,老三家的,私下里跟户部孙尚书家联姻,还抢了小皇帝的女人,你不知道现在坊间都在流传,说咱朱家人不识时务……哼,就说这孤儿寡妇办事就是不行,这不是坑咱朱家吗?”
朱万简后知后觉,当他得知朱浩即将跟孙交联姻时,已是消息传开四五天后,马上跑去老娘那儿告状。
朱嘉氏本来就很着脑,听了此消息更是气急败坏。
朱嘉氏道:“此等事,是由一个小辈自行决定的?”
“谁说不是,但是娘啊,我听说老三家的媳妇也到京城来了,难道她到现在都还没来给娘敬茶认错?我可不是挑事的人啊,我觉得,老三家这是要造反啊,现在大哥那边权力也有,就让锦衣卫查他丫的,看他们还敢造次不!”
朱万简此时自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