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我先生马上就要跟孙部堂的女儿成婚,不知道……孙兄与孙部堂的女儿是什么关系?”
孙京皱眉,眼前这位居然是朱浩的弟子?
本来还觉得朱浩能言善辩,又是少年英才,却未曾想会收这么个货当弟子?真是瞎了眼啊。
选弟子如此不堪,真让人大跌眼镜,突然孙京又觉得,可能父亲对朱浩的偏见,或也有其道理吧。
“正是舍妹。”
孙京耐着性子道。
孙孺笑道:“那以后令妹就是我师娘,你就是我的师舅爷,幸会幸会。”
这边孙孺极力攀关系,孙京怎么都觉得,好像认识孙孺是自己吃亏了。
引介人不顾孙京脸上尴尬之色,强笑道:“未曾想二位竟有如此渊源?那可真是凑巧了……敬之兄你是名门之后,将来前途无量,而孙公子则是举监,未来大明栋梁啊。”
“等等。”
孙京打断引介人的话,“你是说……他是举人?”
“是啊?在下先前未对敬之兄你说明吗?”
引介人也很纳闷。
国子监中有举监,你第一天知道?
孙京则有种吃了苍蝇屎的感觉。
感情眼前这个看起来沙雕般的家伙,居然是举人?而自己连个秀才的功名都没考上呢!同样都是安陆出身,教育资源和考试资源都一样,或许之前某次还在同一考场里考过试,凭什么他就能考中举人?
老天何其不公?
等等……
这位好像是朱浩的弟子?
朱浩是进士,弟子是举人?
孙孺摆摆手道:“不值一提,得考中进士才行,举人……想当官都当不了好的,我正在发奋图强,希望下一次会试中能脱颖而出。”
引介人问道:“孙公子不是说要放官了吗?”
“不影响,一个国子监学正,当不当都那么回事。”孙孺说得好像很看不起国子监的官职一般。
听了这话,引介人一阵尴尬。
你不稀罕的东西,可是别人挤破头都求之不得的,你个年纪轻轻又没什么才学的家伙,凭什么这么自信?
孙京问道:“敢问这位公子,先前你……是如何考中生员的?我是问,你认识……朱翰林之前,可有考取功名?”
孙孺听孙京提到自己的先生,一脸嘚瑟,昂首挺胸道:“当然没考取。都是先生教得好,才三年时间,我先考中生员继而又考中举人,其实不瞒你们,以我的才学,考中进士都是可以的,但就是给我先生面子罢了……这次他考中状元,下次就该轮到我了!”
这话说得很傲慢。
若非孙孺是举人,孙京真想抄起鞋底糊在这货的脸上。
大言不惭四个字会不会写?
用不用我教教你?
正说着,外面又闹哄哄一片。
“让开!”
好似有什么人惹事,孙京本能想到,不会是又有人来找孙孺的麻烦吧?再或是之前的人去而复返?
那我可离他远点,别惹祸上身。
等看清楚……
还真是先前的人回来了,但不是走着回来的,而是被人拖死狗般拎回来的。
先前嚣张跋扈往孙孺脸上抽巴掌的那个粗莽汉子,被四个人各拎着一肢,最后“噗通”一声丢到孙孺面前的地上,摔得很重,另外几个跟着一起闹事的也被人拖着手臂给带进茶楼来。
“大侠,饶命啊。”
那粗莽汉子,趴在地上朝孙孺磕头求饶。
孙孺侧目看了他一眼,苦口婆心道:“兄弟,我是真不认识那个巧巧姑娘,你一定是找错人了,再或者是那个巧巧姑娘对我一厢情愿,像我这般年轻才俊,有举人功名又在国子监读书,未来仕途一片光明……她肯定青睐于我,也可能是中意我的才华,但我对她没有任何印象,你可千万别误会啊。”
那磕头的粗汉懵了。
都到这会儿了,你还跟我讲道理?
孙孺瞪着旁边把人押回来的便装锦衣卫,道:“你们这是干嘛呢?为啥要打人?君子动口不动手知道不知道?”
其中一个便装锦衣卫抱拳行礼:“公子,是他们先动手打你的,主公吩咐下来,不能让你吃亏。”
“我没吃亏啊……”孙孺道。
所有人,包括围观的人都情不自禁望着孙孺脸上肿了一圈的脸。
孙孺眨了眨眼睛,随即指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