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旦起了冲突,或就收不住。”
朱浩将事情告知朱宸。
要想通知朱四,得等朱四出宫,或是由张佐把话带回宫里。
年后朱四并不常走出宫门,宫里宫外的联系需要时间,事实上朱浩也不着急将此事告知皇帝,有关煤窑那边的应对,朱浩在话语权方面甚至比朱四还要高,朱四对其中内情并不了解,所有事都要听朱浩的。
朱宸迟疑地问道:“那是打,还是退?”
朱宸到底在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已稳定下来,开始有了政治方面的考量。
朱浩笑道:“从情理上来说,敌人希望看到的,一定是我们要极力避免的。但在这件事上,我倒觉得,可以如敌人所愿,将事情闹大。”
朱宸道:“让寿宁侯和建昌侯就此被天下人唾弃?”
朱浩笑了笑:“不尽然,就算他们不带人去械斗,也早就被世人唾弃了,这次的事得要让某些人下不来台!”
有些话,朱浩只能对朱四说。
煤矿归属问题,朱浩其实并不关心,主要是让张太后难堪。
刚让你两个弟弟背黑锅,说好了拿走他们的煤矿,以此换取双方和睦相处,互不干涉,结果一扭头,张家兄弟就带人去跟新皇的人火拼,就问你张太后有什么颜面训导新皇?
新皇一再退让,而你背后的张家却咄咄逼人,简直是不给皇家面子,以后朱四甚至都不用去向张太后请安了。
朱浩道:“这样,调锦衣卫副千户林伯年去守煤窑,通知唐先生及早防备,只要对方人一到,无论是否动手,直接开打!人员方面,多用锦衣卫旧人,兴王府旧僚尽量袖手旁观,等场面控制住后再下场收拾残局。”
朱宸有些担心:“是否应当等陛下下旨?”
朱浩叹道:“知会到陛下并等旨意下来,只怕时间上来不及,从这里到西山有一段距离,要提早调动人手,可不是一夜间就能完成。”
“明白,卑职这就去办……”
朱宸看明白了,就算朱浩在这件事上没有拿到新皇的旨意,但因事情紧迫,他就非听朱浩的不可。
若是因为自己按部就班非要去请旨,而耽误了事情,回头朱四一定会把怒火迁到他朱宸头上。
现在朱浩相当于皇帝身边第一幕僚,非听朱浩的不可。
……
……
当天下午,锦衣卫便派了骆安前去京师城北的康陵,通知林百户,也就是现在的林副千户林伯年,让其带一个看护陵寝的小队,前去西山换防。
还特别交待,让林伯年将朱浩的二伯,锦衣卫百户朱万简一并带上。
“林副千户,咱们这是去干嘛?”
朱万简骑在马上,异常颠簸,身体起伏不定,仿佛随时都会从马背上坠下。
在康陵这几个月,朱万简的臭脾气基本被磨没了,也是当兵没人会惯他的毛病,他到康陵就是被发配吃苦的,说是个百户,但其实手下能调动的不超过两个人,多数时候连吃饭都成问题,需要求爷爷告奶奶才能把肚子填个半饱,还得不时干一些体力活。
林伯年道:“上面只知会务必带上你……定没好事,你连这个都想不明白?”
朱万简一怔,瞬间感受到林伯年对他的憎恶。
或许正是因为其跟朱家的关系,才令林伯年到现在没好日子过,现在更是被朝廷调去西山看煤矿,虽没明说是什么事,但也能感觉到定不是什么好差事。
不能对前来传令的骆安发火,就只能朝朱万简撒气。
朱万简道:“那能不能容许我……先回京师家里看看?”
林伯年用奚落的眼神看过去,不屑道:“你家人早就迁南京去了,这会儿估计都到戍所了,不会没人通知你吧?也是,你兄长走前,对你好像挺气恼的,你们朱家人就是不会办事,难怪在安陆那么多年,都没巴结上潜龙!”
朱万简脸上满是不忿。
心里既责怪老娘把自己丢了,又愤愤然,腹诽当年林伯年在朱家捞了那么多好处,现在却连口饱饭都不给自己吃。
……
……
到晚上,朱浩见到出宫的朱四。
朱四听到朱浩的计划后,两眼放光,一脸兴奋道:“好!就该打!好好教训那群龟孙!敢在天王老子头上动土,真把自个儿当成朕的舅舅了?”
朱四的兴奋,说明他最近的确憋坏了。
朱浩道:“打归打,但也要适可而止,不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