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听命行事……您有事直接问询敬道便可。”
“什么?”
孙交本以为唐寅先前的话只是托词,没想到真就是听从朱浩的命令行事?
孙交随即望向朱浩,发现这小子笑眯眯的,即便先前孙交对他很“无礼”,但瞧这女婿的心态照样保持得很好。
孙交脸上满是阴霾,问道:“敬道,你说吧。”
朱浩笑道:“孙老总算记起晚辈来了,晚辈在旁想说话,却不让说,真让人着急啊。”
“嗯嗯。”
孙交和唐寅几乎同时清起了嗓子,大概意思是说,让你讲你就赶紧讲,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打官腔。
朱浩道:“年前我说去边关走一遭,其实是去西山勘探煤矿去了,找了几个地方,觉得还不错,这不年后就让唐先生带人去开矿了么?进展想来应该不错吧?”
“嗯!?”
孙交转而望向唐寅。
唐寅点头:“几处新发现的煤窑,虽然地处偏僻,但以实际探测出来的产量,要比西山现有的煤窑都要好!且开采的难度不大,并不需打深井,有的甚至可以表层开采。”
“你们……”
孙交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唐寅再度解释:“是这样,朱浩不但精通文墨,连堪舆玄空之术也很擅长,他此番去西山,轻而易举便勘探出几处煤窑,眼下看来,都能为朝廷盈利。”
孙交道:“伯虎,你实话实说,这不是在搪塞老朽,为接下来竞买张家煤窑做准备?朱浩小小年岁,去西山一趟,就能发现煤窑?还是几处?这……老朽绝对不信。”
唐寅苦笑道:“孙老部堂,其实在下与朱浩相处这些年,从难以置信到不得不接受现实,实在是经历太多次了。与他接触久了,见识多了,也就不觉得稀奇,能坦然面对一切。”
孙交:“……”
人要脸树要皮,唐寅这个当先生的真是无耻,当着自己弟子的面,好意思这么说?
孙交气得双手颤抖个不停,觉得眼前这对师徒是在糊弄自己。
打死他都不信,朱浩居然离京短短数日就能发现煤矿,且不信朱四让唐寅回京城的目的,不是为了竞买煤矿。
朱浩笑道:“孙老一定很好奇,唐先生回京师的目的是什么吧?其实就是做个样子……张家的煤窑,我们可不打算买,所卖银子,我们都会返还张家,弥补他们的损失。”
孙交冷笑不已,越说越离谱了。
要是你们不打张家煤窑的主意,搞那么多事干嘛?
朱浩继续道:“相反,我们非但不买煤窑,很多产量不太行的煤窑,我们还打算卖掉,交给商贾来开发。”
“哼!”
孙交嗤之以鼻,糊弄鬼呢?
唐寅则听出一点眉目,大概是觉得朱浩所说,应该跟之前提到的矿税有关,当下笑着道:“朱浩……敬道,你详细跟孙老部堂说说。”
朱浩微笑道:“是这样,朝廷对于民间开矿,一直想征收税赋,但推行下来,效果很差。有两方面的原因,一个是因为民间开矿本来就难度极大,开的矿又很容易为权贵所侵占,且许多开矿者本身就是权贵,他们极力排斥朝廷,以朝廷与民争利为由,买通文人,极力反对朝廷收税。”
“嗯。”
尽管孙交不想听朱浩的废话,但现实就是如此,无可否认。
税收困难,一直都是大明的顽疾,大明末期财政崩溃,以至于灭国,不都是因此而产生纠葛?
极力推崇商税之人,都被文人钉到了历史的耻辱柱上,还将大明的灭国放到什么天灾人祸,尤其是阉党乱政上……
其实根本原因,却是因为大明资本主义萌芽,令社会手工业和商业快速发展,却没有配套的税制跟上,以至于大明财政崩坏,无以为继。
朱浩道:“强收矿税,明显不行,所以要改变明目和方式方法。”
孙交皱眉。
唐寅则一脸期许地问道:“如何改变?”
“嗯?”
孙交又打量唐寅。
你们师徒一问一答干嘛呢?
难道朱浩做这些事前,都没跟你这个先生兼执行者说清楚?还是说你们故意唱双簧说给我这把老骨头听?
其实唐寅是真的不知情。
唐寅求知欲本来就很强,干了半天,总要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否则把我唐某人当傻逼呢?
朱浩笑道:“现有的矿,包括煤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