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撂挑子给你看!
谁怕谁?
整得好像我离开你们就不会做官。
杨廷和再牛逼,还不是跟隐身幕后的我斗得有来有回?真把我调到地方,想要让我远离京城官场,那我就直接上疏请辞不干!
就说我年岁太小,或是身体有恙,需要回家休养个几年。
反正我给朱四出谋划策,不当官也行,到时你们最大的对手照样是我!
不信走着瞧!
杨慎道:“此等事,以后莫要再提!你本不为新皇器重,不知唐伯虎作为情有可原,我不会怪责你!”
本来杨慎想要好好质问一下朱浩,但此刻见到朱浩如此率直,便不好意思继续发作。
别人面对杨慎时,都毕恭毕敬,生怕得罪首辅家公子影响以后的仕途,而朱浩却跟别人不一样,朱浩从刚认识他便说过,不想卷入朝廷纷争中去,朱浩在翰林院中也的确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还帮他们解决了孙交跟新皇联姻之事。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换到朱浩身上,变成我不怕丢官,会屌你用仕途前景相威胁?
朱浩脸色冷漠,转身道:“用修兄,我想你应该知道,以我的出身,未来在朝堂不可能有太大的作为,也就没想过能在京城做出多大的成绩,我要的是造福一方百姓,泽被桑梓,所以以后有不好解决之事……尽量委派他人做吧。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杨慎听了一阵气恼。
这小子,真是撂挑子上瘾了啊。
换了别人在我面前说这话,看我不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从此之后让他仕途暗淡!
可面对这小子……为什么我就这么无力呢?
……
……
杨慎拂袖而去,天黑前余承勋回到修撰房,见到朱浩后摇头苦笑:“敬道,听说你把用修气得不轻。”
朱浩耸耸肩,反问道:“我气着他了?是因为我没有提前探知唐先生的作为?还是说……”
“呵呵。”
余承勋笑着解释,“是你后面说的那番话,你说不想在京师当官了,还说以后留在京城也不会有什么前景,你这话伤到他了!其实站在我们的角度,情况都一样,陛下以后未必会重用我们。”
余承勋在此等事上看得比杨慎更加透彻。
至少余承勋知道,现在站在杨廷和一边跟小皇帝作对,等小皇帝真正掌权后,肯定会朝杨廷和派系的人下狠手,将来他们的下场很可能是丢官去职,或是外放。
所以现在只能同舟共济,共度难关。
朱浩摇摇头:“若是先前那番话说得不中听,请你帮我跟他说一声抱歉,不过我是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实在是不吐不快。”
余承勋叹道:“敬道,你从小就在兴王府长大,跟陛下身边很多人熟识,刨除你出身朱家这一点,将来还是能有所作为的。用修让你跟兴王府的人多熟络,也是为了你好,你的前途比我们更加光明,毕竟你还年轻嘛。”
“是吗?”
朱浩自然不信这种鬼话。
让我去跟兴王府的人接触,分明是让我去刺探情报,因为新皇变卖新勘探煤矿之事我没刺探到,就迁怒于我,就这样还说是为了我好?
余承勋道:“兴王府的人,尤其是唐伯虎,未跟你提及有关变卖新勘探煤窑之事,说明对你还不够信任,你现在于朝中所能倚重的,除了杨中堂外,还有谁呢?”
朱浩眯眼打量余承勋。
心说你小子还真会劝人。
不过也间接说明,杨慎并不会放弃自己,将继续用自己做事。
明摆着的,现在能在杨廷和与兴王府派系之间来回横跳的,只有朱浩,就算这次没刺探到情报,或许下次就成功了呢?
“哦。”
朱浩随口应道,“现在没旁的事了吧?没事的话,我该回去了。”
余承勋笑道:“联名之事就不必了,你早些回去,新婚燕尔……不打扰你了!希望你早些有子嗣。”
“承你贵言。”
朱浩心想,我是回家造儿子吗?
我这是回去批阅奏疏,再想办法治你们呢!
咱的境界不同,想的事自然就有所区别。
……
……
朱浩到官所时。
朱四、唐寅、蒋轮和张佐等人都在,连黄锦和朱宸也在,看起来像是专门等朱浩这个功臣回来。
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