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神机营都调来了?
可我们明明才来没一会儿,你们是怎么把人手准备齐全的?
“大哥,情况不对。”
张延龄凑过来,一脸紧张。
“废话!老子眼睛能看到!”
张鹤龄怒道。
骆安问道:“两位侯爷,你们到此作何?”
张鹤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哈哈大笑:“我们兄弟俩,是来存钱的,这不……马车上装的,都是我们运来的钱财。时候不早,我们不存了,这就带银子回家!”
张鹤龄很有眼力劲儿。
发现斗不过后,随即来个黑白颠倒,明明是从里面抢来的银子装车,现在却说是自己带来的,难道锦衣卫还敢主动出手不成?
“明明是从里面抬出来的钱箱,哪里是来存钱的,一准儿是抢劫!刚才他们可是持刀冲进银号的!”
有人高喊。
张鹤龄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怒喝:“哪个不开眼的混账?信不信老子把他皮扒了?”
却在此时,先前现身迎客的银号掌柜,也从人堆里钻出来,大声指证:“就是他们!他们就是来抢劫的,本人乃银号掌柜!”
“弄死你……”
张鹤龄从身边护卫手里抢过刀,便要上前把那银号掌柜给宰了。
可惜他人还没往前冲两步,就听“砰”一声,火铳发射的声音传来。
一枚火铳弹丸,正好打在张鹤龄面前地上,把他吓了一大跳。
张延龄赶紧拉了大哥一把,嚷嚷道:“不想活了?打偏一点,伤到我大哥,你们有几个脑袋掉?”
张鹤龄吓得不轻。
骆安大声道:“前面都是行劫掠之举的贼寇,天子脚下也敢胡作非为?简直是嫌命长了……将他们一并拿下问罪!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全都缴械投降,否则乱箭射死!”
骆安不惯这群人毛病。
此番乃奉皇命行事,本身他性格忠直,宁折不挠,就算当前是威名赫赫的寿宁侯和建昌侯,但他接到的任务就是把眼前强盗,连同贼首张家兄弟一起拿下法办,哪怕为此开罪张太后,粉身碎骨也浑然不惧。
“好大的胆子,连本侯也敢威胁?哎呀……兔崽子们,考验你们忠诚的时候到了……别别,我缴械!”
张鹤龄本来想反抗一下。
但马上发现真有人射箭过来,把听到他吩咐提刀上前准备拼命的寿宁侯府下人给射中肩膀后,顿时感觉锦衣卫的人是来真的,只能束手就擒。
“大老爷,坏了!我们中计了!”
就在张鹤龄等着束手就擒时,里面的下人也跑了出来,“箱子里只有表面一层是金银和制钱,下边……都是石头!”
……
……
寿宁侯府和建昌侯府的人,几乎被一锅端。
连张家兄弟也不例外,当即便被人扭送至北镇抚司衙门。
“好!”
人群中有人带头叫好。
围观百姓看到这一幕,非常解气。
骆安拱手对在场百姓道:“诸位,银号受朝廷保护,任何人敢在银号造次,就算是王公贵胄,也一并下狱法办!尔等不要以身试法!”
“好!”
人群中又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
……
正在听说书人转播实时消息的朱四,此时也得到最新通报,不是从说书人口中,而是从锦衣卫来人转述中获悉。
锦衣卫的渠道还是要快一些。
“陛下,人已拿下,只伤了三四人,都是张氏一门下人,现在正被押送往北镇抚司衙门,一些虾兵蟹将会被送至顺天府看管!”
锦衣卫过来传话时,陆松就立在旁边。
朱四兴奋道:“朱浩办事效率还可以啊。”
陆松心想,不是骆安带人办事吗?
怎么变成了朱浩?
策划者和执行者,还是有区别的吧?
不多时,说书人这边也有了消息。
“……诸位,刚得到通传,却说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已带人将寿宁侯府和建昌侯府的人,一并拿下,有人想拒捕,被弓箭直接射倒!”
“牛逼!”
“就该这样……痛快!”
听书人才不管什么叫避讳,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张家兄弟早就不得人心,现在听说张家兄弟被锦衣卫拿下,一个个心里别提有多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