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干笑两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嘲弄。
欧阳菲现在只是稍微出头,就想自己单干,那你倒是飞啊,却又舍不得我给予的资源,想继续挂靠在我名下做生意。
哪有这么好的事?
娄素珍道:“其实妾身也教训过她,当初她危难时,是公子救她于水火,现在想自立门户,却忘了其实她现在的家业都是公子赐予的。她其实也明白,离不开公子,再说了……公子这般风采,是个女子便会动心,她说以后便留在公子身边,侍奉左右……我是来给她传个话,她选了一条正确的路。”
朱浩道:“我说夫人,你应该知道,当时我不过是一时气话,让她做选择,其实我倒觉得,她现在自己出去闯一闯,没什么不好。辛苦几年,终于换得自由身,还有一定家底,就算嫁人也不寒碜不是?何必非要留在我身边呢?”
“公子不懂。”
娄素珍叹道,“无论是谁,得人恩果千年记,她本意并非要离开公子,只是想换一种方式……她不比孙家妹妹,以她的年岁,该到为自己终身大事思量的时候。不就是一层窗户纸吗?又不是什么明媒正娶,只是找个时候,把事给办了就行。”
朱浩抬头打量娄素珍,见娄素珍眸光恳切,摆出一副你不懂我可以教你的架势,心里一阵别扭。
我跟欧阳菲的事,为何你这么上心?
就因为你跟我们俩都认识?
你这事管得是不是略微宽泛了些啊?
“夫人,你看你在说什么呀!”朱浩摇头,满脸无奈。
娄素珍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抿嘴一笑:“妾身唐突了,就当妾身不知此事,只是来传个话,不知公子作何感想?”
朱浩道:“我刚娶妻,跟妻子的关系,想必夫人你也知道,现在我不急着纳妾。再者我说句不好听的,本来我对欧阳家的生意渠道有些上心,想以此打开江南市场,但现在你看看,我已不需要这个了。”
娄素珍白了朱浩一眼:“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年岁是比公子虚长些,但姿色气质绝佳,甘心做妾,只是为了人生能得一层保障,并非要求公子给予什么。莫说欧阳家的生意,就是这么个沉鱼落雁的妙人儿摆在那,公子可有回绝的理由?还是说公子……”
“打住!”
朱浩抬手道,“夫人说话愈发不着边际了,怎么总提一些不适合拿到台面上来讲的事?”
娄素珍笑了笑,用胜利者的姿态打量朱浩。
显然娄素珍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以往跟朱浩的关系,更像是互敬互爱的知心好友,但随着朱浩把自己的妻子安排到她身边学习和工作,娄素珍觉得自己是朱浩和孙岚夫妻俩的至交,很多话朱浩不方便去说的,娄素珍便主动代劳。
娄素珍道:“公子相救之恩,妾身永世难忘,只恨今生无法侍奉于公子跟前。但也正因如此,妾身觉得,跟公子间没什么秘密可言,若是公子有何事不好讲,只管交由妾身去说。”
娄素珍也算“袒露心扉”。
先前在孙岚面前这般说法,现在在朱浩面前也是如此。
总的来说,就是她曾想过“以身相许”这回事,毕竟她知道拯救她的是朱浩,而不是唐寅,就算要报答恩情,那也应该找朱浩,而不是唐寅。
但她也明白朱浩不会接纳她,所以才把自己当成朱浩的代言人,帮朱浩做一些可能是年轻夫妻间不好说不好做的事。
朱浩没想到娄素珍如此“诚恳”。
他望向娄素珍,自己对她有想法?
开玩笑!
娄素珍年过四十,就算真有风采,属于风韵犹存那种,但朱浩自问消受不起,自己又不是那谁……
再说了,朱浩从开始帮娄素珍,就是考虑到唐寅的情感问题,在这件事上朱浩真的只是为了帮朋友完成一个心愿,帮一个迷途的女人找到活下去的意义,真没有据为己有的想法。
不过娄素珍如此恳切的言辞,也让朱浩明白到,对方正以一种开明的态度,力争扮演好他的“知心大姐姐”的角色。
既然今生有缘无分,那我就换一种方式“报答”你,我们之间可以不避年龄、男女、隐私,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便能知晓,你的事我也会悉心帮助,如此也算是一种特殊的相处模式。
朱浩忽然怀疑,娄素珍是在以一个完美女性的形象,出现在自己面前,莫非还是有什么想法!?
“公子如何考虑的?妾身可为你传达,甚至帮公子安排。”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