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赫赫有名,正德年间,王邦奇为了迎合上司钱宁、江彬等,出面折磨文官,后来因办事手段毒辣,得罪人太多,被罢官免职。
嘉靖登基后,王邦奇多次请求复官,不知何时已官复原职。
给事中安磐曾参劾王邦奇:
“……邦奇等在正德世,贪饕搏噬,有若虎狼。其捕奸盗也,或以一人而牵十馀人,或以一家而连数十家,锻炼狱词,付之司寇。谓之‘铸铜板’。其缉妖言也,或用番役四出搜愚民诡异之书,或购奸僧潜行诱愚民弥勒之教,然后从而掩之,无有解脱,谓之‘种妖言’……”
此等酷吏,后来在杨廷和致仕后,终于将其天赋发挥到极致,杨廷和派系的人相继被他攻击,抓了很多人下诏狱,甚至有多名官员被他折磨致死。
历史上王邦奇就是嘉靖折磨杨廷和及其党羽的急先锋,用来震慑百官,之所以不用兴王府出身的人,专门找王邦奇,其实是为了避嫌,把那些能带来好名声的行动都留给了兴王府旧部。
朱浩毕竟没有执掌锦衣卫,王邦奇出山这件事上,朱浩没发表过任何意见,却未曾想,会在这里遇到。
此时的王邦奇不过是个正七品的锦衣卫总旗官,但见到杨慎和朱浩时,那傲慢之态已溢于言表,就像他才是上司,可以随意将眼前这两个翰林给处置般。
“……为何是两名翰林官来管这边的事?不是说有刺客吗?刺客在哪儿?”
王邦奇根本就没有跟杨慎和朱浩打招呼,上来便朝何立发难。
何立指着不远处地上躺着,覆着草席的尸体道:“刺客都在当中。”
王邦奇怒道:“我是问你活口!”
“没……没抓到活口。”
何立嗫嚅道。
王邦奇“唰”地一声将腰间佩刀抽出来,厉喝道:“怎么做事的?为朝廷当差,却如此懈怠?居然连个活口都没留下来?说,刺客可是你们派出来的?”
“不……不是啊……”
何立虽然早就料到锦衣卫的人不好说话,但没想到会如此蛮横。
杨慎走了过去,瞪着王邦奇道:“你干什么?这里是会同馆,不是尔等武官撒野的地方!”
“伱!”
王邦奇怒视杨慎,差点就想挥刀往杨慎身上砍,但看到杨慎身上的青色官袍,不敢再出言恐吓。
何立好像找到救星般,赶紧介绍:“这位是杨翰林,首辅杨中堂公子,他是奉命前来招待朝鲜使节的主官。”
朱浩笑道:“南城兵马司本来就没有看守会同馆的职责,听闻此处遇袭,前来问案有何不妥?为今之计,及早把逃走的刺客抓到才是,其他的待日后再说。”
“你是谁?”
王邦奇怒视朱浩。
朱浩心想,真是不知死活,我是谁也是你能打听的?我是一个能让你瞬间万劫不复,不给你留丝毫面子的人。
何立急忙引介:“这位是朱翰林,与杨翰林同行。”
王邦奇冷笑不已:“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也敢干涉京城缉盗之事?还是回家读你们的圣贤书,打打杀杀的事,不合适你们!”
言辞中满是奚落和嘲讽,却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但对杨慎来说,这比打他脸还严重。
“锦衣卫几时能干涉外交事务?你可有上面的旨意?把你们上官的手谕拿出来,我倒要看看,哪个人指使你过来找事的。”
杨慎可不会惯王邦奇的毛病。
你连个百户官都不是,话说连锦衣卫千户见了我都要客客气气行礼,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对我说话?
王邦奇虽然蛮横,但似乎也看出来了,这位杨阁老的公子不好惹,他不急不慢,冷哼一声便往旁边去了。
杨慎正要追过去责难,却被朱浩伸手拦住。
朱浩给杨慎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这种人你跟他斗什么气?赢了你也不觉得光彩,输了更觉窝囊。
朱浩道:“何副指挥,我看这样吧,该查还是要查,至于朝鲜使节那边,先不去打扰,等回头抓到刺客及其同党后,审问出结果,再跟他们说明案情。对外不要公开这件事,若有人问及,就说是朝鲜使节内部斗殴,事态千万不可扩大。”
“是。”
何立急忙行礼。
朱浩对杨慎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估计明日朝堂可能会谈及此事,本来与我们关系不大,锦衣卫要查,我们拦着作甚?走了!”
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