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亲自下旨,或是为先前联名之事。”
余承勋顿时反应过来。
王佐对着余承勋冷笑,这次联名,杨慎有意不让翰林院中亲近他的人联名,为的是尽可能不把这件事往杨廷和身上牵扯,结果现在皇帝下旨抓人,余承勋作为另外一名始作俑者,居然没有在抓捕名单上。
这让在场的人很恼火。
明明是杨慎和你余承勋捣鼓出来的这一切,现在出事了,你们却隔岸观火?感情你们是提前得知做这件事有危险,所以故意让我们出来送死,是吧?
“几位翰林,请吧。”
王佐也算客气,把修撰房几人带了出去。
同时还要去别的房拿人。
……
……
朱浩等人,被拿到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
待遇方面……
自然各不相同。
那些平时跟杨慎走得近,或者是喜欢到处钻营,拼命巴结杨廷和的人,直接诏狱大牢伺候,有些边缘人物,则住在软禁官员的单间,不用进牢门,至于朱浩这样的……则直接到后堂见锦衣卫指挥佥事行指挥使事的朱宸。
“朱先生。”
朱宸见到朱浩前来,急忙起身问候,“先前按照您的吩咐,用的乃是旧衙的人,多不认识您,没冒犯您吧?”
抓人本来就是朱浩安排的,现在朱宸还怕在抓捕过程中,对朱浩有所怠慢,无形中就把朱浩得罪惨了,那后果是他无法承担的。
朱浩笑道:“没事,王千户做得很好。”
此时王佐并不在这里,而是在负责继续拿人,北镇抚司镇抚使骆安则负责统筹,也未出现在北镇抚司衙门。
眼下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陈寅立在一旁,他也是王府仪卫司仪卫副出身,可说是未来指挥使的有利竞争者。
陈寅请示道:“先生,现在人拿了,下一步该当如何?”
朱浩道:“当然不能审讯,那会让陛下陷入舆论漩涡……其实这么做就是震慑群臣,下一步……先关着吧。哦对了,给我安排个单独的号子,我在里面也住上两天。”
“这怎么可以?”
朱宸慌忙道,“那样做会怠慢先生。”
朱浩叹道:“做戏做全,既然我是第一个发起联名之人,列在名单最前面,平时又为杨阁老父子做过很多事,当然这时候不能让我过舒心日子。
“别以为外面的人不知道,锦衣卫内部眼线众多,消息很容易就会传出去……再加上随时都可能会有人前来探班,也很容易发现端倪。我正好躲个清静,最好有两条通道能通往我住的牢房门口,这样就算陛下有事来找我商议,也不至于跟前来探监的人撞上。”
“明白。”
朱宸丝毫不含糊,直接拿出北镇抚司牢房的平面图交给朱浩,“先生您自己挑选。选好了,让人把里面收拾一番。”
朱浩指了指比较靠东边位置的一间房,道:“就这里吧,安排人收拾一下,不需要多光鲜,但至少要干净整洁,正好我跟你们说说下一步安排。”
……
……
诸多翰林被抓,连国子监中也有不少监生下了诏狱。
这对京师士子影响很大。
翰林院编修,朱浩的大舅子孙元,在此事中因为听从了父亲的吩咐,没有署名,也就没被下狱,此时却着急万分,急忙跑去户部衙门找孙交。
孙交听说儿子前来,一阵恼火。
朝堂上,他就知道皇帝要拿人的事,现在人真被下了诏狱,儿子没事,女婿却被抓了?
就算孙交明白,朱浩这是使的苦肉计,但还是觉得,这件事闹得太大,可能不那么容易收场。
至于儿子亲自到户部衙门来,他则觉得很冒失,你一个翰林院编修,没事跑到户部来找我,真以为你爹什么事都能解决?
所以孙交直接让人出去传话,让儿子回家等候,他中午回去再说。
孙府。
孙交一直到午后才回来,孙元已等得焦急万分。
“……父亲,敬道他……已被下诏狱,就怕他……会被拷问,此事杨用修置身事外,谁都以为敬道才是主谋。”
孙元着急于朱浩的境遇,异常焦虑。
以往不觉得朱浩是什么亲戚,现在却觉得,朱浩好像跟孙家牢牢地绑定在了一起。
孙元已把朱浩当成自己人。
孙交嘴角发出不屑的声音,反问道:“拷问?他自己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