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问题的关键……难怪他到了永平府立马说开矿,感情是个背景深厚还会营商的小掌柜,看来他来永平府不单是想给杨中堂做事,估摸着还想在永平府的矿窑买卖上大赚一笔吧?”
“不会吧?”
牟大志瞪大眼,觉得蒋山同完全是胡说八道,摇了摇头:“当官的到任地方,随便一伸手,就有人大把大把送银子,用得着亲力亲为做生意?费劲不说,很容易亏本,开矿的投入可不菲啊。”
蒋山同不屑道:“你懂个屁,他翰林出身,老早就巴结上杨中堂这棵大树,想捞钱也不能跟咱一样到处伸手去要,这种人爱惜羽毛比什么都重要。嘿,难怪他想以本地士绅名义出钱开矿,这样与其说锦衣卫是在与民争利,不如说是与他争利……有意思,有意思。”
牟大志见蒋山同又怒又笑的样子,越发莫名其妙。
“同知大人,那该咋办?”牟大志问询。
蒋山同骂道:“你耳朵聋啊?老子刚才没跟你说过,让你按照知府大人的意思去办事?把人都给召集来!你跟他们说,不用他们出多少银子,只要讨他们个名义就行,对他们没坏处……或许一文钱不用投,回头知府大人开矿赚了银子,还能赐他们一份呢。”
牟大志张大嘴:“还有这种好事?”
蒋山同道:“是老子小瞧了知府大人……他可能真是个能人,早知他会做买卖,从一开始老子就该站在他这边,这样反倒显得老子里外不是人。看来老子要好好巴结一下知府大人,回头让府衙和下面各衙门的人也凑凑,怎么也集资千八百两银子,帮大人开矿!”
“哇!”
牟大志大开眼界。
先前蒋同知还把新知府给骂到姥姥家去,现在居然这么俯首帖耳?不但帮知府往外传话做事,还主动提出出钱出力?
就因为我说了,知府家里是做生意的?
这消息有这么重要吗?
早知道这样的话,我老早就跟他说了,何须再去查这位新知府有什么背景,简直是多此一举。
……
……
府衙后院,蒋山同走后,娄素珍也从后堂出来。
娄素珍跟陆松乃是老相识,毕竟当初是陆松亲自去鄱阳湖救的人,陆松对娄素珍非常敬重。
陆松道:“朱先生,您要在地方开矿,若是被杨阁老知晓,只怕会设槛阻拦,对您的官途不利。”
朱浩笑了笑,道:“我都被外放到永平府来当知府了,还在乎什么官途?下一步他是准备把我调南京还是调云贵?”
“这……”
陆松不知该怎么回答。
娄素珍抿嘴一笑:“公子的意思,是说现在无论我们在永平府做什么,杨阁老都不会出面干涉,他要看结果,而不是过程。若是他对我做事横加干涉,反而会落下把柄给陛下,杨阁老需要暂时跟公子划清关系。”
娄素珍虽然人不在官场,但她政治上的悟性甚至连唐寅都无法企及。
一个在丈夫谋反前,就知道丈夫一定不能成事,对时局看得无比透彻……这不但要有精明的头脑和渊博的学识,更需要敏捷的思维和运筹帷幄的谋略。
这些在娄素珍身上都能体现出来。
以至于朱浩不需要事事对娄素珍解释,娄素珍便能分析得一清二楚。
朱浩笑道:“还是米先生懂我。”
陆松道:“那……先生开矿的目的又是什么?”
朱浩道:“开矿的目的,自然要有一定成绩,能出产铁矿石,最好能冶炼出钢铁,然后御史言官以此上奏,说锦衣卫在永平府开矿与民争利,影响地方民生,让陛下叫停锦衣卫开矿!”
“这……朱先生,这不就如了杨阁老的愿吗?”陆松很紧张。
感情我在这里辛苦一年多,白忙活了?
朱浩道:“就是要让杨阁老如愿,让人觉得我朱某人做事干脆果断,到时陛下为难,一定会把本地矿山,一并交给永平府打理,那从结果来论,跟以前有什么区别吗?”
陆松:“……”
左手倒右手?
反正都在朱浩控制下!
仔细想想,还真没什么区别。
反而让杨廷和以为自己阴谋得逞,让人觉得朱浩做事能干,认定皇帝跟朱浩间势成水火,也会让别人以为皇帝在开矿之事上失策,损失惨重。
娄素珍笑道:“公子就不怕回头杨阁老一纸调令,让公子回朝?到时再派个知府,就怕矿山落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