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汇报一番,“不过眼下知府衙门内多数官员已被擒拿,同知蒋山同仓皇出逃,目前也在追索中,是否要将其追回来?”
朱浩笑道:“不用,除了我之外,别的人天黑前放出去就行。”
骆安明白朱浩的意思。
就算要做戏,也要先保证永平府地方不能乱。
朱浩这个知府有没有无所谓,反正朱浩之前装病时,永平府内事务照样推进,但别的属官很多都没牵扯到矿山等事,他们在这件事上本来就没什么罪过。
“是所有人吗?”骆安问道。
朱浩道:“嗯,是所有人一起放,但等蒋山同回来后,再把他和牟大志给一起带回来。先前开矿时他们中饱私囊,从我这里抠了不少银子去,我不能让他们有好日子过,非得把银子吐出来不可!”
骆安听到这里,顿时感觉到,原来朱先生也是锱铢必较之人。
蒋山同和牟大志好不容易才从朱浩这里抠了点银子回去,眼下看样子光是吐出来还不够,估计要出点血才行。
“另外不要让唐先生往这边来,暂时他也不能回京城,等永平府的事了结后,再一起回去。”朱浩道。
“是。”
骆安领命而去。
……
……
天黑前,府衙内拿下的官员,除了朱浩外,其余都被放了回去。
躲在城外,准备来日一早开溜的蒋山同听说此事后,趁着天黑摸回城内。
他先乔装打扮到府衙外看过,发现衙门内一切运转如常,才放心入内。
牟大志此时正跟几名衙差吹牛逼,见到蒋山同,众人全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蒋山同。
蒋山同喝道:“看什么看?老子身为永平府同知,这里不能来还是怎么着?”
牟大志赶紧摆摆手,让那些衙差退下去,这才对蒋山同道:“蒋同知,出事了,朱知府被锦衣卫的人拿了。”
“老子知道。”
蒋山同一脸不屑。
“你知道……先前您去哪儿了?”
牟大志心里憋着一股气。
我们被锦衣卫抓去,魂都吓没了,却发现你跑了。现在没事,你又回来了?
你还真是铁骨铮铮啊。
咱能再要点脸吗?
蒋山同道:“知府被拿,不代表开矿的事要停下,矿场上那么多事等老子,老子去应付一下又如何?”
“呵呵。”
牟大志没好意思拆穿蒋山同。
开矿又不是在府城,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干嘛?
牟大志介绍情况:“现在知府衙门的事,依然是米先生做主。”
“那个姓米的没被抓?”
蒋山同一听就来气,我是同知,知府被抓了,不应该是由我来做主?居然让一个被锦衣卫擒拿的知府请来的幕僚做主?
牟大志道:“同知大人稍安勿躁,是这样的,虽然朱知府被锦衣卫拿去了,但也不知是问罪还是问话,指不定今晚就会回来,人家可是有中堂和户部尚书大人两边撑腰,料想出不了大事,咱可别跟那位米先生置气。”
牟大志的意思,先别冒冒失失等罪人,说不定人家的靠山随时都能回来呢?
蒋山同皱眉:“咦?这姓朱的为何会被锦衣卫捉拿?难道锦衣卫想栽赃矿场闹事,是咱知府衙门的人干的?还是说……跟先前运出矿山的那批生铁有关?”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一个响亮的喊话声:“蒋山同和牟大志何在?”
蒋山同和牟大志看过去,正好见到一堆飞鱼服绣春刀的锦衣卫闯进来。
蒋山同瞪大眼,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好像是自投罗网。
还没等蒋山同脚底抹油,牟大志一把抓住他,大声道:“蒋同知,他们好像找我们欸!”
牟大志也不蠢。
若锦衣卫去而复返,要找他们的麻烦,有蒋山同这个顶头上司当挡箭牌,自己要承担的罪责或许轻一些,这时候可不能让蒋山同跑了。
蒋山同这会儿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挣脱开牟大志跑路,却双双被锦衣卫的人近身给按住。
“没你们什么事,就是请这两位过去问问话,问完话随时能回来!本地府衙的事,照常进行。”
负责办事的锦衣卫总旗,对闻讯赶来一脸惊愕之色的李晖等人说道。
李晖等人明白了,感情他们不用受过,要受过只是蒋山同和牟大志,谁让他们才是帮那位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