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之门外还是怎的?
张璁对此不予评价。
闫机观又道:“外间都在传,说是此番陛下重提要在翰林院内增一名议礼翰林学士,或许是为张大人晋升翰林学士做准备……张大人可去跟黄阁老提及,他定会出手相助。”
张璁道:“我对翰林学士之位没兴趣。”
“嗯!?”
闫机观一怔。
你没兴趣?
那你之前为了唐寅晋升翰林学士大发雷霆,妒忌之意溢于言表,不知是闹哪样?
张璁道:“陛下先前只设一名议礼翰林学士,此位落到了唐伯虎头上,那无论唐伯虎是否认真为官,旁人只会当他乃是正职的议礼学士,哪怕增加一人,旁人也只会当其为副职,并无可取之处。”
闫机观点头。
张璁的分析还是挺有道理的。
如果一次设俩,一个唐寅一个张璁,那倒没什么,二者可以说并列,不分伯仲。
但现在先设一个,因为唐寅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再增加一个,别人不会再把增设的这个当回事。
闫机观道:“那……张大人不求翰林学士,当求何?光是有个翰林侍读的头衔,只怕在招揽人心方面,难有作为。”
张璁道:“如今礼部尚书已是议礼派中人,而左侍郎吴一鹏却冥顽不灵,礼部右侍郎出缺,若能得此职位,半年内或可迁左,于将来入阁多有助益。”
“这样……会不会太过急功近利?”
闫机观觉得张璁野心未免太大了点。
有当翰林学士的机会你不要,却想着去当礼部右侍郎?
翰林院这种闲职,皇帝把你安插进去,已遭来诸多非议,礼部右侍郎牵扯到六部部堂之事,是你这样的新人想进就能进的?
“如此多翰林学士,轮到下一个入阁指不定要到几时。”
张璁态度极为强硬,沉声道,“我会再上奏,逼着朝中人激烈反对,到时陛下感受到议礼的压力,自会让礼部多一个能相助他的人,到时或就是我的机会。”
……
……
唐寅府邸。
张佐这天为了朝中议礼之事,特地来找唐寅。
也是因为最近朱浩不在京城,朱四又急于想在年前把大礼议彻底搞定,而到现在皇帝却连个蒋冕都无可奈何,自然有些心急,看眼腊月降至,朱四开始向唐寅施压。
说是不用你承担翰林院内差事,但你也不能总在其位不谋其政吧?
唐寅因为新婚燕尔,最近身体已有所改善,只是距离他盼望的生儿子好像有点遥远,至少新婚妻子到现在一点怀孕的迹象都没有。
“这些事,张公公还是问敬道吧。”
唐寅一上来就推搪。
张佐叹息道:“而今这形势,要把朝中一些老臣撤换下来,尚需时日,而就算现在礼部乃席尚书主事,却还是上了反对议礼的奏疏,陛下的意思,是将礼部左侍郎发配南京,让礼部反对的声音彻底消失。”
唐寅皱眉:“敬道是何意?”
张佐摇头:“朱先生对此并未提出任何观点,不过目前看来,那位张侍读好像并不急于做翰林学士,先前陛下要在翰林院中培植亲信势力的想法,到现在都没有付诸实施。”
“嗯。”
唐寅点头,“翰林院的变动,应当等桂萼等人到京后,一并商议吧?”
张佐笑道:“却有一人先到了京城,姓霍名韬,他是从山东过来的,唐先生不找他来见见?”
“哦?”
唐寅突然想起来,朱浩给过他建议,让他去张璁身边“挖墙脚”。
来一个,招揽一个,不管成不成,先把自己跟张璁的矛盾给立住,引起张璁的厌憎,方便朱浩的“大计划”,就是给他树立政敌。
唐寅当然不想这么做。
他跟张璁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干嘛要去招惹张璁?
就算抢了张璁翰林学士的职位,回头给他就是了……张璁怎么还较劲儿起来了?给你个翰林学士,就不信你可以不要,连我这样的俗人都难以免俗,你张璁那么争名逐利一个人,会放弃翰林学士之位?
唐寅道:“还是让敬道早些回来,朝中事我实在搞不清楚,倒是最近精神一直不太好,也不知是怎的,或如敬道所言,这年关对我来说也是鬼门关吧。”
张佐不由苦笑。
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
没事就借口自己有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