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一股可以跟朱浩分庭抗礼的势力。
不能因此就说皇帝对朱浩失去信任,而是说皇帝必须要这么做,既是为君王统治四海做铺垫,大概也是为朱浩着想。
如果朝中只有朱浩一个出头鸟的话,那所有的火力都对着朱浩开,怕是招架不住。
不然朱浩总往外跑干嘛?
留在京城,安心当他的皇帝身边第一幕僚,不香吗?
黄锦回道:“目前还没有朱先生对于此事看法的确切消息,不过陛下,杨老部堂是朱先生请回京师来的,照理说……他应该最清楚此事的利害得失。”
朱四起身道:“其实朕也不太理解,杨应宁虽然是四朝老臣,德高望重,也支持议礼,但朕现在治理天下需要这种老臣吗?改元之后,就应该有新气象,为何一定要用老人?这些老人一向事多,一个二个都倚老卖老,仗着曾经的功劳,对朕指手画脚。”
张佐试着分析:“陛下,朝中有这些老臣在,更能安定人心。”
“朕不需要安定人心。”
朱四道,“谁跟朕作对,朕就打压谁,就算是杨廷和、蒋冕这些人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被朕一个个赶走了?”
张佐想说,他们的离朝,会不会不是您的计策多牛逼,而是朱浩一步步将他们逼到不得不退的地步?
黄锦道:“陛下,先前有朱家的锦衣卫千户……名叫朱万宏的,乃朱先生的本家伯父,此番也被朱先生带到天津去了,说是要让其带兵去剿灭东南沿海盗寇……奴婢不知朱先生是何意。”
“哈哈哈哈……”
朱四听到这里,不由大笑起来。
这笑……
让张佐和黄锦都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朱四笑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敬道对他这个本家大伯最是厌烦,不然也不会在朕登基后,就把朱家人赶到南京去了,他们家的人都有毛病,当初在安陆时便负责监视兴王府,要不是敬道和他母亲极力争取,或许敬道早早就被他们送去学武,连考状元的机会都没有。”
张佐又想说,这事我岂能不知?
很多事,还是我亲自去办的呢。
就算那位朱先生跟朱家的关系再僵,但始终时过境迁,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谁知道现在他是否是想把朱家栽培起来,成为其自己的势力?
“让朱家去剿灭盗寇,朕觉得是个好主意,立功了朕会有赏赐,没功劳……还是老样子,朕也不会把他们怎样!”
朱四对朱家人虽然没什么好感,但也不至于说要去赶尽杀绝。
黄锦又道:“陛下,锦衣卫翻阅过很多过往卷宗,得知在弘治、正德时期,厂卫曾派出大批人手前往安陆,暗中刺探兴王府内的消息,甚至于兴王府内还有密探和细作存在。”
“嗯。”
朱四点点头,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张佐赶紧给黄锦打眼色,意思是让他不要说下去。
但黄锦这个人比较耿直,他探听到什么就想跟皇帝汇报:“而负责接头之人,应该就是锦衣卫千户朱家,从朱明善到朱万宏,两代锦衣卫曾做过不少整理和汇报,涉及到王府内的方方面面……”
“王府内潜藏的细作是谁?”
朱四突然插口问道。
黄锦为难道:“奴婢执掌东厂后,发现有人动过卷宗,将曾经兴王府内细作的身份痕迹……都抹除掉了。”
虽然朱四对朱浩和朱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对于潜藏在兴王府内的特务,他是不会容忍的,就在于这些人吃里扒外,现在当了皇帝当然要把这些曾经两面三刀的人挑出来,然后给处理掉。
当然朱浩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所以提前就把这部分的资料给毁了。
也不是为保全陆松一个人,而是为了让兴王府旧属之间互相不猜忌。
皇帝没有证据,也就不会再揪着这个问题问下去。
“你执掌东厂几年了,为何到现在才发现?”
朱四对此回答很不满。
黄锦道:“陛下,先前是您吩咐,说是尽可能不要去怀疑身边人。”
“这是敬道给朕说的。”
朱四道,“你是想用朕的话来堵朕的嘴吗?”
黄锦一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认错。
“唉!”
朱四叹了口气,道:“时过境迁,朕本不该继续查问下去,但今时不同往日,那会儿朕刚登基要一致对外,不查内鬼是避免人心惶惶,但现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