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此倾向。”
“不对!不对!”
朱四自己否定了先前的想法,“他们知道这么做没用,如果想来个直接的,或许会跑去跟皇宫那位皇伯母请示,让皇伯母下懿旨,废了朕!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一劳永逸解决问题!”
张佐吓了一大跳。
皇帝这是有多不自信?
居然觉得张太后随时都会把他给废掉?
先不说张太后是否真的想这么做,就算张太后有这个想法,那些大臣敢吗?就算文臣和太后真的携手,那些武勋敢吗?
朱四道:“敬道之前不是跟朕说过吗?当初夺门时,就是有臣子去请示太后,拿到太后的懿旨……”
张佐心说,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既然陛下你知道贸然离宫有风险,干嘛还要跑来西山呢?
张佐连忙道:“老奴立即派人回去,让人盯着宫禁,不允许任何人将只字片语送进宫中!”
“防得住吗?”
朱四连珠炮般问道,“如果有人假传懿旨呢?”
张佐有点崩溃。
制造麻烦的是你,提出问题的也是你,现在否定应对方案的还是你……你到底要我们怎样,你倒是说明白啊。
连问题的根源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君心难测,果真如此,如果那位朱先生在这里,稍微一提点,我们就知道陛下在想什么了,做什么事都张弛有度,有条不紊,何至于此时在这儿跟陛下打哑谜呢?
“这样,去把张秉用给朕叫来,哦对了,还有礼部的席尚书,让他们一起来!”
朱四自己大概心里也没底,决定把两个帝党干将同时叫来。
张佐问询:“陛下,是否将黄尚书一并请来?”
朱四道:“不能一次性都调来,总需要有人留在朝中探听风向,如果朕把所有亲信都调走,那不是给乱臣贼子以可趁之机吗?”
张佐顿时觉得,皇帝这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只是因为一次出巡惹出来的事……
要是昨天皇帝没有突发奇想说要来西山,那该多好?
……
……
席书和张璁收到皇帝的口头传令后,马上往西山去,他们也是选择乘坐火车出行。
对他们而言,这是从京城到西山最方便快捷的方式,就算是骑马也没这个快。
“席部堂,您觉得陛下要作何?”
张璁显得完全不知情,此时火车车厢里只有他二人,张璁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向席书请示。
席书道:“陛下为何要巡视西山?怎么提前一点消息都没有?”
相比于张璁的拘谨,席书对此却看得很开。
当初朱厚照出游,直接跑去西北当什么总兵官,还要把朝堂迁徙到宣府,那才让文臣头大。
而现在皇帝找了个合理的借口,说是去西山巡视,就算事后说的……但以现在皇帝对朝堂的控制,别人想作乱怕也不容易吧?
再说连内阁几人都没表现出要谏言的意思。
张璁道:“我是完全不知情。会不会有人刻意让陛下出巡,以试探朝中人的反应?”
席书笑了笑,没说什么。
张璁跟朱浩的矛盾,现在不是什么秘密,席书对张璁还是有期待的,所以才会对张璁说这些。
现在张璁故意在他面前装糊涂,席书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
……
西山北校场,中军大帐。
黄锦在帅案旁站着,城内护军正在陆松调动下,加强城池内外的安保。
皇帝到来,而且是向外公开,对城内普通人来说影响还是很大的,有些场合不得不临时关闭,就连靠近山脚的两座煤矿都不得不停止运作。
西山普通人对于皇帝的驾临,感觉很荣幸。
尤其是那些扎根西山的人,他们已开始逐渐在西山置产、生活,如果西山得到皇帝的肯定,那代表他们之前的选择是对的,这对他们来说是很大的鼓舞。
“陆千户,如果现在有鞑靼兵马前来袭扰的话,是否有能力抵御?”黄锦紧张地问询。
陆松回答:“目前未见鞑靼游骑活动的迹象。”
黄锦又问:“可靠吗?”
陆松肯定地道:“夜不收在紫荆关以西,居庸关以北,都布置有大批哨位,相互传信非常方便,况且目前临时行在靠近车站,真有鞑靼人来袭,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