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便可以,就说这是我主张的,我愿意一力承担后果!”
“这……”
张佐显得很为难,他算是听出来了,朱浩故意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正好朱浩不想给皇帝干活,之前一直记挂西山、永平府和天津等处的制造业,如果因此而担责,皇帝把朱浩发配出去,那岂不是如朱浩所愿?
朱浩问:“陛下明日会上朝吗?”
“不会。”
张佐心说,还是你了解你那位好朋友。
朱浩点点头:“那我明日上朝吧,谁有什么怒火,尽管往我身上发,陛下其实没必要辍朝不出。”
“朱先生,这可是……捅破天的大事,您实在不适合出面。”
这反倒愈发坚定了朱浩担责的想法,他笑着说道:“身为翰林学士,去朝堂接受一下他人的非议,也是新奇的体验。不然如何能体现出为陛下分忧呢?”
“那咱家……这就回去通禀!”
张佐虽然觉得朱浩的主动担责会有一些麻烦,但他还是赶紧回宫去通知朱四。
如此或许就能让朱四回心转意,来日参加朝议呢?
……
……
朱浩升任翰林学士后,第一次参加大明的朝会。
当天朱浩来得很早,刚到端门的文官直房,就成为众矢之的,没人过来跟他打招呼,甚至连正面说他的都没有,但一个个瞄过去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些杀气。
随着三通鼓响,文官由左掖门进入,武官由右掖门进入,先在金水桥之南根据品级排列好次序。鸣鞭之后,百官依次过桥,到达奉天门丹墀,文官为左班、武官为右班,在御道两策相向立侯,朱浩在左班第十一人的位置,仅次于六部尚书。
台阶左右是钟鼓司的乐队,殿陛门楯间列“大汉将军”,穿着全服铠甲,御道左右及文武官员身后则各有校尉握刀站立。
这时张佐匆匆从御门后走了出来,到了上廊内正中御座前,大声说道:“诸位臣僚,陛下今日偶感风寒……”
听到这里,很多人觉得,皇帝当天应该是又找借口不上朝了。
但随即张佐话锋一转:“已请过太医前去问诊,说是陛下近来水土不服,且病情有加重的迹象,不过陛下说了,等他服用过药膳后就会前来。诸位臣僚若有何事,可自行探讨。”
皇帝生病了,还要带病上朝?
这事听起来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越听越觉得,皇帝是在拿群臣逗闷,但又觉得,既然皇帝装病,那干嘛还玩这种曲折迂回的游戏?只因为朱浩当天上朝了?
说是可以让大臣们自行探讨,但皇帝没来,这种场合,谁都不想跳出来当出头鸟。
朱浩不紧不慢地走出文官队列:“诸位同僚,在下听闻,东南海战中,我大明战船有几十条船失踪,寻找十几天也未有下落,不知诸位有何看法呢?”
“哇!”
很多人都另眼打量朱浩。
你小子可真有勇气,这种时候,就算有人要出来代皇帝训话,也不该是你个初出茅庐、一点声望都没有的小子。
你什么身份,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席书连忙提醒:“敬道,不可无礼。”
朱浩笑了笑,道:“诸位,不瞒你们说,这一战,乃在下主导,出兵等事宜,也是在下策划和实施,如果诸位有何意见,只管跟在下提,在下或可以为诸位释疑解惑。”
“放肆!”
很多言官看不过眼了,你朱浩虽然是翰林学士,但这里可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你这么出来耀武扬威一般宣布这件事是你负责,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又不是兵部尚书、侍郎,也没有都督府的职位在身,凭什么跳过朝廷决定东南海战怎么打?
费宏一看群情激愤,连忙走出来道:“敬道,你可知此事可大可小?”
此举算是站出来稳定人心。
费宏并不想跟朱浩吹胡子瞪眼。
因为费宏没必要跟朱浩交恶,他想的是让朱浩按部就班当好一个君臣间润滑剂般的角色就好,他不希望看到朱浩跟群臣交恶。
朱浩道:“若是船队迟迟找不回,事情便大,若是回来了事情便小。费阁老,是这意思吧?”
费宏摇摇头,没有回答。
刘春则出来帮腔:“应该是有下落吧?或者另有安排?”
以刘春想来,朱浩不可能做没把握的事。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