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图后,很是意外,惊讶地问道:“张学士,这事与你何干?”
张璁道:“这不黄部堂,先前在张某人面前提及,今日某与张公公会面,于是便问上一句。”
“呵呵。”
张佐笑了笑,他虽然学问不如张璁,但为人处世的经验却丝毫不差,当然能看出张璁的目的,于是道,“张学士,不是跟你说,陛下用人方面,不是我等能干涉的?你可知陛下跟黄部堂间,到底是如何相处的?”
张璁急忙道:“在下不知,望张公公赐教。”
张佐道:“这世上的东西,尤其是官职,只有陛下给,臣子才能得,若陛下不给则不能苛求,这是规矩。黄部堂好像一直不明白这道理,你不会也糊涂吧?”
“怎会?在下明白得很。”
张璁知道,这些都是场面话。
什么皇帝给不给的,最后还不是看看能给谁?
现在朱敬道不在朝,皇帝真正信任的会是谁?
“三万两就想买个吏部尚书?这位黄部堂莫不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呵呵。”
张佐随后的这句话,让张璁一怔。
感情皇帝没有把黄瓒放到吏部尚书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黄瓒在户部打理政务的能力强,舍不得他离开,也不是因为皇帝食言,而是因为……黄瓒给的钱还不够?
三万两?
这是卖官鬻爵吗?
即便张璁现在铁了心站在皇帝一边,听到这话,心里也不由打怵。
当今天子似乎是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让黄瓒给够银子才能升官?那跟朝廷卖官鬻爵有什么区别?
“办事能力嘛,黄部堂是有的,但陛下要的是能真正为朝廷分忧的大臣,诸如朱先生那样的……你知道朱先生一年能给朝廷带来多少银子吗?”张佐问了一句。
张璁终于打开了思路。
不是说,大家一致对付朱浩,朱浩就会失势,这里边有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朱浩能给朝廷搞来钱,给皇帝的小金库以巨大的支持,让皇帝可以随时脱离朝廷的掌控,完成任何其想做的事。
这能力……传统文臣谁能具备?
苦心经营赚钱?
光听听都觉得不可思议。
张佐道:“黄部堂在朝中那么多官员中,已是佼佼者,但距离朱先生还有很大的差距,陛下的意思是,一次三万两远远不够,每年每月都得有,最好是每个月给三万两……”
这话让张璁瞪大了眼,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一个月三万两?
那一年就是三十六万两?
就算把黄瓒家底全掏空,也不够支付一年的款项。
再说了,黄瓒身家怎么可能有三十多万两银子那么多?
张璁问道:“敢问张公公一句,那位朱……先生,每年能给朝廷带来多少额外的进项?”
“多到你不敢想。”
张佐叹道,“光是过去几年,陛下私下里的用度,每年便不下五十万两,就这还不算造船、造火车等方面的支出,现在陛下想修宫殿,扩建安陆兴王府,东拼西凑的,很多时候都捉襟见肘,全靠着西山和永平府等处的收入才能平衡,你说陛下能不对那位朱先生倚重吗?”
张璁道:“那张公公您……”
张佐笑道:“咱家跟朱先生没有任何过节,咱家只效忠陛下,朱先生有能力,当然能得到朝廷上下的认可。你若是想取代朱先生,就必须要全面取代,你能做到吗?”
张佐是个敞亮人。
他谁都不想得罪。
你们想把朱浩干下去是吧?
行啊!
如果你们有那能耐,咱家可以支持。
问题是,你们能行吗?
不行还在这里瞎哔哔,联合这个,又搞那个,光是每年为朝廷进项这一条,你们谁有朱浩的能力?
真不是瞧不起你们,朱浩的能力可不是只有赚钱这一条,陛下在关键时候需要有人出谋划策,你们谁能顶上来?
“张学士,你知道你错在哪儿吗?你太过心急了,从最开始你跟朱先生斗,到跟朱先生交恶,陛下都看在眼里。
“陛下其实对你没有意见,你忠心耿耿,也会来事,但你可有想过,你让朱先生下去了,谁来取代朱先生的位置,帮陛下处置一切困扰呢?”
张佐笑呵呵说完这番话,让张璁非常尴尬。
张佐这是在教训他,你眼界不行,光想着搞政治斗争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