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挂了电话，陈喆才走过来，“怎么了？”
林了抬起头，表情似哭似笑，“我骗肖宴川说要跟你结婚，让他回来办离婚证。”
陈喆愣完过后就是心疼，“……你这又是何苦呢。”
“不这样说他不会回来的。”
“那你这样说他就会回来吗？”
“会。”
林了肯定道。
她了解肖宴川，他是一个自尊心非常强的人，不会允许自己成为一个死缠烂打的人。她都这样说了，他一定会回来的。
“他要是知道你骗他，而且还瞒着他宝宝的事，恐怕会很生气吧。”
“所以我必须在肚子显怀之前跟他把离婚手续办好。”
“那他迟迟不回来怎么办？”
手机突然“叮”的一声。
林了看了一眼，语气说不出是高兴还是落寞：
“他答应了，月底会回来一趟。”
陈喆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到时我陪你过去。”
“不用……”
“先别急着拒绝，第一，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第二，你既然骗肖宴川要跟我结婚，我陪你一起出现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这么说也有道理，林了没再拒绝，“好。”
***
如陈喆说的一样，当肖宴川看到陈喆和林了一起出现时，脸色已经不能简单用沉郁两字来形容了。
上台阶的时候，陈喆体贴地扶了林了一把，“小心点。”
林了朝他微微一笑，“谢谢。”
肖宴川冷眼看着他们，浑身上下像万年不化的极地之冰一样散发出阵阵寒气。
两个月没见，他以为林了就算不跟他一样思念入骨，茶饭不思，最起码也不该像现在这样面色红润，容光焕发。
痛苦的原来只有他一个人。
她不仅没有因为分手受到一丝影响，甚至还无缝衔接找好了下一个结婚的人选。
那他还在一厢情愿什么呢？
那些暗无天日的坚持和等待究竟有什么意义？
肖宴川整个人都被愤怒笼罩了。
领证的过程中他一句话都不想再跟林了说，阴沉着脸快速签下自己的名字。
反倒是林了在签名的时候迟疑了一下。
对此，肖宴川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冷一笑，讽刺意味十足。
冷笑声清晰传进林了的耳朵，她咬了咬唇，低头一笔一划认真写上名字。
工作人员早就见怪不怪了，如果双方能够相处融洽就不用闹到离婚了。在办离婚手续时大打出手、互相辱骂对方的多了去了，像他们这样只是互不说话的都已经算是好的了。
这次的手续办的很顺利，两人很快就拿到了属于各自的小红本。
肖宴川一刻都没有多停留，把离婚证随意塞进口袋里后转身就走。
走出门口时，他看都不看守在外面的陈喆。
陈喆却突然喊住了他，“肖总，请留步。”
肖宴川停下脚步，只是目光冰冷地看着他，没有开口。
“林了心软，有些话她可能不忍心说，但是我觉得既然你们已经离婚了，以后最好是各自安好互不打扰，你觉得呢？”
“你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话？”
肖宴川脸颊线条刀刻般锐利，眸中凝着冷冽的寒意，“我跟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陈喆没有退缩，沉稳道：“林了难道没有告诉你，我们要结婚了吗？”
目光倏地变得凌厉，肖宴川一瞬不瞬地死死盯着他。
陈喆表情不变，毫不畏惧地跟他对视。
两人同样的气场强大，谁也不让对方分毫。
林了刚走出门口就看到这一幕，她蹙了蹙眉，走过来：
“陈喆，我们走吧。”
“好。”
陈喆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他自然而然地朝林了伸出手，林了顿了一下，把自己的手轻轻放上去。
两人肩并肩，手牵手离去。
虽然是冬日，阳光却异常的刺眼。
肖宴川深深闭了下眼，转身朝相反方向大步离去。
车上，林了问陈喆，“你刚跟肖宴川说什么了？”
陈喆没有瞒她，“我跟他说我们要结婚了，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打扰你。”
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