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巾军出发之日,朝廷还是想办法凑齐了两千人的粮饷。各道剿匪军队所需粮饷皆靠自筹,本就是朝廷帮各地平乱,这个钱自然轮不到朝廷来出。
袁玉璋带着大军来到潼关城下,王重荣紧闭城门,扬言朝廷欠饷已经有些时日了,右相若是可怜我等,就出些买路钱。
刘志远上前怒骂:“大胆,安定郡王是陛下亲封的招讨使,统领各路军队,你这小小的防御使也敢不听军令?”
王重荣不屑一顾,端坐在城头,一名小将在城头反驳:“殿下这个招讨使的职权范围并不包含潼关,到了洛阳,那里才是你的地盘。”
刘志远道:“姓王的,就问你一句,今日到底让不让我们过?”
那小将道:“留下一万斤黄金,或者一千支火器,就可以放你们离开。不然,凭我这雄关,区区火器也奈何不得?”
袁玉璋闻言,拍马上前,这潼关果然险峻,南有秦岭,东南有禁谷,谷南又有12连城,北有渭水洛水会黄河而下,西近华山。
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往来仅容一车一马。
杜甫游此后也有“丈人视要处,窄狭容单车。艰难奋长戟,万古用一夫”的诗句。
袁玉璋道:“我是安定郡王,愿意留下钱粮,请防御使一见!”
刘志远惊异地看向袁玉璋,按照以前的脾气,早就干他娘的了,今日为何这么怕这鸟人。
赶紧问道:“主公,为何要受着鸟气,是不是一会儿见面,让阿玉把他给劫持了?”
袁玉璋道:“嘿,老子在你心中就是这个熊样儿啊,这么说话不算话?”
刘志远调皮道:“从没见过惹了你的还能有好果子吃,真要打架,可得告诉我们一声,也好有个准备。”
袁玉璋一拍刘志远的头盔,骂道::“打什么架?老子现在是右相,正经人了!”
正说笑间,王重荣带着二十几个护卫上前,向袁玉璋行礼抱歉道:“殿下恕罪,都是这帮小子不懂礼数,以为殿下是冒充的 ,才说出要钱的话。”
袁玉璋笑道:“防御使言重了,朝廷既然欠了潼关军粮饷,本王身为右相,也是责无旁贷,后面那些粮食马车,上坡困难,麻烦兄弟们帮忙推一推,到了关内,定会将所欠粮饷划拨出来。”
王重荣喜出望外:“没想到这安定郡王倒是挺痛快,那么多钱说给就给。”
急命人打开城门,派出五六百人帮忙推车拉货。进了城关,还杀猪宰羊美美地招待一番。
红巾军吃饱喝足,下午还要赶路,留下黄金粮草,在潼关军一路指引下顺利过关。
待抵达陕州,安营扎寨后,袁玉璋坐魔毯飞到潼关城内,将财物席卷一空。
你们不是喜欢打劫吗?让你们尝尝打劫的滋味。现在正值春荒,这下也让你们尝尝饿肚子的滋味。
天亮后,王重荣尚在梦中,被下人惊醒。军需被盗,只留下三月之粮,所有黄金铜钱香料皮货全都被盗。马上都要发饷了,却拿不出来,恐怕会引起兵乱。
王重荣一个翻身就爬了起来,也顾不得天寒地冻,走出门外冷静冷静。一面以贼军将至的名义通知各城守军暂缓领饷,一面向朝廷再发文书催饷。
那帮大官们,再不给钱,小心老子给贼军开门,文书中特意加上了一句:“贼军避开红巾军已至潼关城下,缺粮少饷,将士饥寒交迫,无力守城,贼军已破五座小城。急盼粮饷,否则必出大事 。”
随从道:“将军,这么谎报军情,被人家抓到把柄可就不好说了。”
王重荣道:“你懂个屁,不吓唬吓唬那帮权贵,他们谁肯出钱,就这么发。”
一封谎报的军书就此呈报御前,朝廷决议还是向商户募捐,一面以禁军威胁终于凑足了钱送给了潼关军 ,一面发军令,召集袁玉璋的红巾军和洛阳留守部队,协同 攻击贼军后方。
此时的袁玉璋,正在洛阳召开前线大会,与王铎办理交接手续。突然接到这么一封命令,都差点笑出来。
向王铎询问意见:“王相,您对此事怎么看呢?会不会有诈?”
王铎多精明的一个人,自从上次袁玉璋和裴渥从他手里过关,自己的日子可就没有好过。这次还想让自己背锅门儿都没有!
“殿下天资聪慧可以自己决定,老夫已经卸任,这些事我也看不明白。”
袁玉璋道:“你不管?那贼兵可就在你回长安的路上,万一将你给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