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道:“还是不能打!”
王建哭道:“大将军,我等给你卖命那么些年,你就忍心把我送出去吗?以后你还怎么带弟兄们!”
黄巢在营帐内徘徊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而此时张全已经悄悄派人出去调集兵马,只要黄巢胆敢将他们交出去,他立刻就会造反!
营地里的众人吵吵闹闹,争论不休,始终没有一个定论。
转眼间,规定的时间已到,袁玉璋命令手下击鼓,催促黄巢出来。三通鼓响后,正要下令进攻,只见黄巢独自一人走了出来。
他来到阵前,出人意料地承认是自己违反了约定,并请求袁玉璋责罚。说完,他便跪在地上。
这时,身后传来马蹄声,原来是浙东观察使崔璆带着一份公文赶到。他下马走到袁玉璋面前,将公文递给他并大声朗读。
“兹有黄巢感念朝廷天恩,特封右卫将军,即日起解散部众,朝廷不予追究。将领等人入长安接受封赏。”
袁玉璋道:“老崔,你这是什么意思,偏偏在这个时候拿来,黄巢犯的是死罪!”
崔璆道:“殿下,还是以大局为重吧,浙东再经不起大战了。不妨让他赔些钱财,若是不够,我也出一份力。”
袁玉璋冷笑一声道:“你就做你的老好人吧,迟早要出事。”
说完便带着队伍回城。崔璆则扶起黄巢,道:“黄将军,如今都是朝廷大官了,一定要按朝廷的意思来办,这几日便将军队解散了,若是担心进京之事,我随你们一起。”
黄巢感激涕零,握紧崔璆的手。两人商量许久才依依惜别。
回到军中,众将听到朝廷的条件,顿时都不干了,公文里只封了黄巢,若是把军队解散了,大家也就没了筹码,一旦封个村长什么,那还玩个屁!
黄巢威胁道:“那袁玉璋的红巾军就在附近驻扎,我等若是不听命令,一天就被打败了。这几日不妨依了他,慢慢先遣散些老弱,等个十天半月的,一旦有变再反了!”
袁玉璋看到那公文的条件,自然也是知道黄巢必反。
历史上黄巢虽然多次提出要投降,却屡屡不能如愿。这么个右卫将军的虚职,岂是能打动他的?
命令红巾军严密监视那些被遣散的人员动向,同时还要对几个部下的踪迹全部进行监控,一个都不能放过。
然而,就在这时,长公主府传来了卢立新惨死的消息,整个府邸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张岩得知这个消息后,毫不犹豫地亲自带领府兵离开长安,日夜兼程赶往杭州。
唐僖宗深知他这位姐姐的脾气,一旦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无法阻拦。现在,她的相好之人被杀,不知道又会有谁要倒霉了。
唐僖宗所能做的,就是告知沿途各州县提供一切便利,同时向袁玉璋下令,务必保护好长公主。
而张岩则是个坚韧不拔的人,一路上又是骑马又是坐船,历经二十多天才终于抵达杭州。
当袁玉璋将她带到卢立新的棺材前时,她看到了卢立新惨死的模样,心中悲痛欲绝。
这几日,袁玉璋每天都会派人取来冰块放在棺材里,只为了让张岩能够见到他最后一面。
此刻,张岩终于明白了当初袁玉璋那暴怒的痛苦。她一路上伤心欲绝,但此刻已经麻木了,只想为卢立新报仇雪恨!
问道:“袁大哥,你可曾查到凶手是谁?”
袁玉璋道:“初步调查是宣州郭家,也就是郭太妃的家人,说起来还算是你的亲戚。”
张岩呸了一口,道:“什么狗屁亲戚,都是封建主义的余孽!这次我要把他们全部干掉!”
袁玉璋道:“这郭家根深叶茂,也是不能轻动的,卢立新初来乍到就收拾了人家的产业,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可不攒足了劲要杀了他。听说他们还买了神策军好多枪支……”
张岩跪下哀求道:“袁大哥,这次你可一定要拉我一把,我带的护卫只有几十支步枪,要是没有厉害点的武器,定然是打不过他的。”
袁玉璋将她扶了起来,道:“你要想好,一旦动手,你在朝中可就得罪了宗室子弟。那生意必然受损……”
张岩咆哮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不报此仇,我张岩誓不为人!”
袁玉璋道:“好吧,这几日,你挑选十几个好手,我给你一些冲锋枪,另外我派红巾军在外支援。”
张岩万分感谢,送过来许多田产地契,请袁玉璋一定收下。
袁玉璋推脱不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