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交头接耳,眼神中带着不安和敬畏。幸亏有见多识广的族长出面,他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向公堂,作为苦主,向章碣告状。
只见那章碣端坐在案桌后,面色威严,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巨响,回荡在众人耳边,
道:“你等可知道那几个后生所犯何罪吗?”那几个后生的家人站在一旁,几人摇了摇头,呆呆地看着章碣,眼中满是疑惑和恐惧。
章碣清了清嗓子,开始胡诌道:“军营中有安定郡王在此,这些红巾军都是殿下护卫。你们半夜冲撞殿下,论罪可是要以谋反论的。只是杀了几个后生,这要放在中原,早就抄家灭族了!”
族长听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是真不知道有个王在自己的地盘上。
慌乱之中,他双膝一软,慌忙跪下磕头请罪,额头触地,发出“砰砰”的声响。
章碣微微眯起眼睛,扫视了一圈众人,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
他深知此事若是处理不好,必定会引发更大的冲突。于是,他再次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大声说道:“不过,本官能体谅你们的无知。但国有国法,军有军规。那几个后生胆大妄为,以下犯上,虽已伏法,但你们也需给个说法。”
说罢,他目光落在族长身上。族长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着章碣,不知如何是好。
章碣接着道:“你们需要赔偿牛马羊各五十头。并且保证,日后不得再寻衅滋事。军营会将其他青壮放回。”
牧民们听闻,纷纷面露难色,但又不敢反驳。章碣见状,又道:“若你们能做到,此事便就此揭过。安定郡王仁慈,也不会再追究。”
族长犹豫片刻,和周围的几个老者低声商议后,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章碣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宣布退堂。
回鹘人来了那么多人,几十只牛羊而已,很快便凑齐送了过来。红巾军战士这才放还那些后生。军营里当天便杀羊宰牛好不快活。
刘志远向袁玉璋禀报此事,道:“这章先生公然勒索钱财,是不是有损殿下英名了。”
袁玉璋笑道:“本王有什么英名啊?可千万别戴什么高帽子,把本王架上去,那以后还怎么好意思欺负你们啊?”
刘志远道:“这章碣也太不像话了 ,几头羊的便宜也占,若是破坏了感情,可怎么办?”
袁玉璋道:“你个死脑筋,这事是谁先错的 ?咱们不至于去占老百姓的便宜,但也绝不让自己损失过甚!去,从车上拿几坛好酒,赐给章碣。另外告诉罗隐,该行军了,这里再待下去 ,都成牧民了。”
大军随后便开始拔营前进,只见营帐纷纷被拆卸,士兵们有序地整理着行装。
然而,有了众多家眷后,队伍显得臃肿而杂乱,速度明显慢了下来。阳光洒在前行的道路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走了不到十里,突然,前方的斥候快马加鞭赶来禀报,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前后发现数量不明的骑兵部队正在靠近。
罗隐听闻,眉头微皱,眼神迅速环顾四周。只见此处是一片开阔的平地,无险可守,光秃秃的地面几乎没有任何可利用的遮蔽物。
他当机立断,迅速扬起手臂,大声命令就地防御,等待那些骑兵。
士兵们听到指令,立刻行动起来。有的迅速从马背上取下盾牌,半跪在地上,组成一道防御线;马车上的机枪手快速掀开枪衣,装上子弹,严阵以待。
一众士兵亲眷们面露惊恐之色,孩子们紧紧拽着母亲的衣角。在慌乱中,被安排在袁玉璋的车驾周围。
袁玉璋的车驾华丽而庄重,此刻成为了众人临时的依靠。红巾军迅速行动,将车驾团团保护在中央。他们个个神情严肃,手中紧握着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苏胡站在马车上,身姿挺拔。他从怀中掏出望远镜,动作熟练地举到眼前,看向敌军的方向。
他的心中先是涌起一阵紧张,但很快被兴奋和期待所取代。他想,自己在军中许久,一直渴望着建立战功,证明自己的实力。
眼前敌军数量不多,这或许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远处那些模糊的身影上,
心里默默盘算着:我方骑兵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若此时出击,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既能鼓舞士气,又能让自己在军中声名远扬。说不定还能得到将军的赏识,日后加官进爵也未可知。
过了片刻,他放下望远镜,脸上带着一丝自信,道:“看数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