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们如饿狼扑食一般,挥舞着长矛,无情地向工人们刺去。工人们惊恐地四处逃窜,但哪里跑得过飞驰的战马。
一些工人被长矛刺中,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他们痛苦地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还有一些工人试图躲到矿石后面,但很快就被骑兵发现,被无情地拖出来杀死。
那惨烈的景象令人不忍直视,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等矿场守卫们反应过来开始反击时,那些骑兵竟然未做抵抗,匆匆撤离。
他们就像一阵狂风,来得突然,去得也迅速,只留下一片混乱与狼藉。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工人们的尸体,鲜血汇聚成小溪,缓缓流淌。
矿石原料也被撞得七零八落,散落在各处。整个金矿所在地仿佛变成了人间地狱,充满了死亡与绝望的气息。
与此同时,安全道路的修路队也遭遇了伪装成平民的回鹘人的袭击。那些回鹘人隐藏在做买卖的人群之中,趁人不备在茶水饭食中下毒。
修路队的人们毫无防备,中毒身亡者达几十人。随后,大量回鹘兵如潮水般围上来,展开了残酷的杀戮。
幸亏不远处的望楼派出士兵及时赶到,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终于击退敌人,方才救回修路工人。
更为可气的是,回鹘人竟然开始截杀过往旅客。这条安全通道尚未建成,便给了回鹘人可乘之机。他们潜伏在道路两旁,伺机而动,给过往的行人带来了巨大的威胁。
一件件麻烦事如雪花般纷纷传来,逼得袁玉璋不得不立刻召开作战会议。
在宽敞的会议室中,气氛紧张而凝重。四千红巾军分别由苏胡、孙永、裴安、刘耀章带领,他们如同四支利剑,准备分四个方向扫荡回鹘部落。
袁玉璋面色冷峻,声音坚定地说道:“凡是不服管理,拿起武器的男子,或杀或俘,自决便是,不用区分什么士兵平民。”
鸦军则负责护卫安全通道,随时准备快速响应。
布置完作战任务后,袁玉璋不禁感叹这人手还是少得可怜啊。他命罗隐修书一封,约归义军节度使张淮深会猎甘、肃。
罗隐微微皱眉,说道:“殿下,这书信的语气可得好好斟酌。若语气重了,那张淮深不从,可是对我们将来沟通西域大大不利啊!”
袁玉璋微微扬起下巴,神色坚定地说道:“他张淮深乃是张议潮的侄子,我就不信大英雄的后人会是这么没种的人。甘肃二州一旦打通,那么归义军便与大唐连通,如此功绩他会不要?就以安西节度使的名义,用平级的语气即可。”
此时,萧宪略作思索后提出建议道:“殿下,那俘虏营中的诸多年轻人本就是穷苦百姓,不如这次就给他们一个机会。若是他们帮忙守城护路,立下大功的,当场就可以释放,或者给予奖励。起码也可以培养些带路党嘛!”
袁玉璋微微颔首,说道:“言之有理。这样吧,把冷兵器给他们,每日选拔俘虏不可超过部队的三分之一,分散各处。
若是有杀敌行为,确认无误的,斩首一级可立刻释放,给予汉人身份。斩首两级,赏黄金十两。斩首三级,赏凉州宅院一座……”
萧宪一听,连忙摆手道:“哎哎哎,殿下,真要这么赏下去,怕是将来还不够分呢?”
袁玉璋爽朗一笑,道:“萧大人,可不要小气啊。当年秦国就是靠奖励军功才横扫六国的。再说了,黄金宅院对咱们来说还是事儿嘛?
守着金矿和偌大的地盘,还怕没有可以分的吗?只要他们肯为我们效力,这些赏赐又算得了什么。将来,随着我们的势力不断壮大,还会有更多的财富和荣耀等待着大家。”
却说那归义军节度使张淮深此时尚在沙洲,内心踌躇不定,满脸皆是纠结之色。他早就听得从长安传来的消息,那位在长安把局势搅得天翻地覆的安定郡王竟然接下了收复安西的重任。
自那消息入耳,张淮深便觉自己这眼皮就一直跳来跳去,难以停歇。如今的陇右道和安西故地,哪里还有当年的盛况呢?这片广袤的土地,早已不复往昔辉煌。
倒也不是说归义军打不过西域那些小部落,只是即便打赢了战争,后续的建设又该如何进行呢?那偌大的地盘之上,汉人数量稀少得可怜,如此情形之下,又该怎么去统治呢?
本来在这块地方,归义军一直是相当强悍的存在。在极盛时期,归义军更是收复了十一州之地,那是何等的威风凛凛。
自从吐蕃被灭之后,便分成了几个小部落,这些小部落之间纷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