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令孜还想争辩,李儇却不再搭理他,径直转身回了寝宫。
袁玉璋就这样被寿王一把拉了过来,寿王笑着说道:“袁兄放心,现在你已经安全了。”袁玉璋心中却暗自冷笑,
他心想:寿王就算比唐僖宗聪明一些,但说到底也是封建皇帝,哪一天要是我威胁到了他的地位,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
不过,袁玉璋嘴上依旧谦虚地说道:“殿下若有吩咐,小人定当万死不辞!”
等神策军装扮完毕后,众人却都傻眼了。他们的队形稀稀拉拉,毫无纪律可言,士兵们走起路来歪歪斜斜,连基本的整齐都无法保持。
寿王看着这副场景,也是一阵无语。他眉头紧皱,思考片刻后,只好命人将马匹三匹一排,用铁链相连,这样从远处看,至少在视觉上能显得整齐一些,希望那些节度使从远处看不太出来破绽。
一切准备就绪,一百多兵马就这样出城了。刚出城不久,几个节度使便策马向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节度使们满脸怒容,质问寿王道:“郡王殿下,你为何要搞这些红巾军的装扮来吓唬我们?你这是何意?”
寿王不慌不忙,向后一招手。袁玉璋身穿威武的盔甲,手持一支冲锋枪,骑着马缓缓向前走来。
几个节度使见状,强装镇定,其中一人说道:“听说郡王殿下已经削职为民,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袁玉璋冷笑一声,大声道:“特来平叛!”说完,他猛地将冲锋枪指向他们,扣动扳机,开启了“描边操作”,一梭子子弹射向天空。
那震耳欲聋的枪声和呼啸而过的子弹,吓得诸将的战马受惊,他们慌忙紧紧拉住缰绳,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袁玉璋趁势大声说道:“奉陛下旨意,诸军今日便回各自属地,如若不然,便是叛逆。红巾军将奉命扫荡诸军。本官现在是陛下亲封的军师,天黑之前,如果你们还不离开,格杀勿论!”
众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畏惧。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谁也不知道袁玉璋与陛下到底谈好了什么条件,要是真的背上叛军的罪名,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祸啊。
他们权衡再三,只好向寿王禀报:“殿下,我等并无反意,既然朝廷现在有困难,发不出钱来,那这些事就日后再说吧。还望殿下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我等这就回去!”
寿王微微点头,说道:“只要你们听从旨意,你们就还是我大唐的忠臣良将,回去吧!”
听到这话,几方节度使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立刻开始拔营,率领着自己的兵马离开了长安。
泾原节度使老家被毁,无处可去,只好投奔凤翔节度使郑畋。他们心想,想来这袁玉璋也不会放任红巾军去攻打自己的老友。
果然,没过多久,寿王的书信就像一只传递和平的白鸽,很快送达了凤翔前线的红巾军大营,里面还夹杂着一封袁玉璋的书信。
书信中告知红巾军一切安好,命令他们不可再向前攻城,等待自己数日后前去相会。
皇宫里,李儇对袁玉璋成功退兵一事高兴得合不拢嘴。他心中暗自懊悔,这般有能力的人,要是早一点为自己所用,哪里还会有黄巢之乱呢?
从此,他对田令孜、萨摩尼的谏言再也听不进去了。他直接命令寿王,即刻带着袁玉璋连夜赶赴凤翔前线。
两日后,真正的红巾军看着对面的袁玉璋带着伪装的红巾军,一时之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寿王进入大帐,准备与长公主商议事宜。只见那袁玉璋一进来,红巾军众人立刻下跪欢迎,袁玉璋赶忙坚持让寿王上座,自己则恭敬地侍立在左右。
寿王看着长公主,开门见山地说道:“姑姑,陛下有旨,红巾军需退回凉州,听从解散的命令,而且您还要入宫为质,只有这样,才能换得袁玉璋的自由。”
张岩看向袁玉璋,久久没有说话,眼中满是复杂的神情。章碣见状,站出来问道:“殿下,陛下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我们一怒之下将你杀死在这帐中,然后再打进长安吗?”
寿王听了,哈哈大笑道:“你不妨问问你们主公,若是还有更好的办法,他还会同意将长公主送到皇宫吗?”
营帐之中,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众将的目光如炬,齐刷刷地投向袁玉璋,眼神中交织着疑惑、愤怒与不甘。
袁玉璋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冷峻的面庞像是用寒冰雕刻而成,没有丝毫表情,宛如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