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小星屏息静气,全神贯注于眼前的激战。他见那柄玄铁剑,虽表面朴实无华,锋芒内敛,但在西门玉堂雄浑内力的灌注下,剑刃仿佛蕴含了山峦之重,若非如此,一旦与西门玉堂的白羽剑相交,那轻盈灵动的白羽剑定难承受,势必断折无疑。
紧接着,西门玉堂展开连绵不绝的攻势,一剑接一剑,犹如江河奔腾,滔滔不绝,瞬间已攻出五十余剑。胡正夫则如磐石般屹立不动,左手挡,右手封,前脚拒,后脚御,构建出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网,仿佛连空气都被其坚韧的守势所阻隔,滴水不漏,其防守之严密,实乃罕见。
然而,五十余招过去,胡正夫始终处于守势,竟未能觅得丝毫反击之机,他的身影在西门玉堂的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显得愈发捉襟见肘。龙吟剑法在他手中施展,既刚猛又轻灵,每一式都蕴含着变化无穷的精妙,却也正好克制了玄铁剑法的纯刚之路。尽管如此,胡正夫每出一招,西门玉堂便能凭借深厚的修为与剑法造诣,迅速回以三至四招,攻势之猛,令人叹为观止。
两人间的交锋,不仅是剑法的较量,更是内力与意志的比拼,场面上火花四溅,剑气纵横,观者无不为之动容。
计小星瞠目结舌,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只见西门玉堂的剑法,既非迅疾如电,亦非威猛无俦,更未在变招时展现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巧妙。然而,就是这看似平平无奇的每一剑,却总能在最微妙的时刻,恰到好处地击中胡正夫的软肋,迫使他不得不左支右绌,疲于奔命地修补自己的防御漏洞。
在武学的至高境界中,任何招式都难免存在破绽,但关键在于谁能抢占先机,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捣对方要害。如此一来,自身的破绽便能在对方的顾此失彼中化为无形,即便身上有千百处可乘之机,也终因对手无暇他顾而变得无足轻重。西门玉堂这连绵不绝的五十余招,正是将这一武学至理发挥到了极致。
他每一剑的出招,都仿佛经过了千锤百炼的精确计算,既不急于求成,也不轻率冒进,而是以一种近乎于道的从容不迫,缓缓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这张网,不仅封锁了胡正夫的所有退路,更在无形中消磨着对手的意志与体力,使其逐渐陷入被动。
计小星在一旁看得心驰神往,他深知,西门玉堂所展现的,不仅仅是剑法的高超,更是对战斗节奏的精准掌控,以及对对手心理变化的深刻洞察。这样的战斗智慧,远比任何华丽的招式都要来得更为珍贵和致命。
胡正夫心中愈发焦躁,他渴望能觅得一丝反击的契机,以扭转这被动挨打的局面。每当他鼓起勇气,意图变招反击时,西门玉堂的剑尖便如同鬼魅一般,精准无误地指向他防守中不经意露出的破绽,令他不得不匆忙回防,将刚刚萌生的反击念头扼杀在摇篮之中。五十余招的激烈交锋,胡正夫竟未能腾出半点空隙进行反击,这种无力感让他倍感挫败。
数年来,他与西门玉堂的比试皆是如此,每一次,他都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无解的循环之中,无论他如何努力,总是无法摆脱那如影随形的压制。然而,胡正夫也并非毫无收获,他依靠着玄铁剑法那无懈可击的防御能力,即便在处处受制的情况下,也能勉强维持不败。每当西门玉堂的剑势如潮水般涌来时,他总能凭借着深厚的内力和对剑法的深刻理解,将每一招都紧守门户,使得对方即便攻势如潮,也难以真正攻破他的防线。
但这份坚守,却也如同在暴风雨中摇曳的烛火,虽未熄灭,却也时刻面临着被吞噬的危险。胡正夫深知,若再不能找到破局之策,他恐怕将永远无法在这场与西门玉堂的对决中,看到胜利的曙光。这份压力与焦虑,如同巨石般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胡正夫眼见战局僵持不下,心中涌起一股决绝之意。他深知,若继续这样缠斗下去,哪怕再拆一百招、二百招,自己也只能永远处于被动防守的境地,无力还击。念及此,他心中不禁生出一股豪情:“这么多年了,我若今日再不行险一搏,又有何颜面再言武道?”
主意已定,他猛然间横过剑身,汇聚全身之力,疾挥而出,直取西门玉堂的左腰。这一击,他已不再留有任何余地,完全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西门玉堂见状,依旧是不闪不避,长剑如电,直指胡正夫的小腹。然而,这一次,胡正夫却并未如往常般收剑防护,而是咬紧牙关,硬生生地将剑势继续砸向西门玉堂,仿佛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决意要与对手拼个两败俱伤。
就在这生死一线的紧要关头,胡正夫左手食中二指突然伸出,宛如两道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