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三月前一战,刘浪很久没有面对过如此多的敌人和枪口了。
虽然不像和外敌入侵一样动辄分出生死,但要想在不伤及对手性命的情况下将近三百名武装护卫击败,这难度其实一点儿也不亚于面对几十名全副武装的黑鹰帝国军。
如果是在两军对垒的阵前,刘浪毫无机会完成这一空前的壮举。
但,战斗的地点偏偏在刘浪最熟悉的巷战,三百名"敌军"虽人多势众,却是各自为战,完全没有发挥自己的人数优势。
"哒哒哒"刘浪提着手枪朝屋顶横扫了一梭子,打的瓦片四溅,两个拿着手枪紧盯着小院的护卫首领惊呼着从屋顶朝另一边小院滚落。
而那边准备刘浪打光最后一发子弹就冲进去痛打落水狗提着空枪老套筒的护卫们对视一眼,纷纷闪人作鸟兽散。
不跑的是傻子,刚才人家一支步枪都是指哪儿打哪儿,现在又特么不知道从那儿搞了个二十发的手枪,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等刘总管集合了超过一百人,十来枝手枪,警告了半天之后壮着胆子闯入店铺,这次是真的找不着刘浪了。
店铺里只有被活活摔晕还丢了枪的张大海以及一帮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呼吸还算均匀的护卫们,至于说他们是不是真晕了,恐怕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面对这样的结局,刘总管也只能徒呼奈何,还要派人把这几个混蛋抬走,万一等会儿枪战的时候来几颗跳弹,随便打死一个那都是要抚恤金的。
被抬的还是负责抬的微不可察的悄悄对视一眼各自迅速把头转开,没有传说中的心如鹿撞,只有暗暗庆幸,如果可以,他们可以这样亲密接触一天,然后不用再和那个可怕的胖子碰面了。
很快,他们就知道自己的庆幸真的不是没道理。
为了避免再被先前小队一样各个击破还被
十来个护卫在两个护卫小队长端着已经打开保险的手枪的掩护下小心翼翼地推开一间烟馆的大门,没砸,苟家的产业,刘总管恰恰有这家烟馆大门钥匙。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木门炸的四分五裂,护卫们做天女散花状,纷纷匍匐在地上,惨呼声和巨大的烟尘让现场一片狼藉。
驴日的,用枪不说,还用上手榴弹了?一向沉稳的刘总管悲愤莫名,快步走上前去查看。
距离不远被护卫们保护在一家店铺内的苟赛玉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儿没咬碎银牙,十几人的死伤可不是小事儿,苟家光抚恤都得出上千银币,这倒罢了,让她没想到的是,被追急了的胖子竟然会如此心狠手辣,先前一人没伤,现在一伤就是十几个。
等查验完现场,刘总管才略微放下心来,十几人其实大部分都是应激反应趴下,除了几个倒霉蛋被炸飞的木屑崩到挂了彩,伤也不是什么大伤,其余人都完好无损。
再看看被炸坏的大门门廊上突然掉下的一条白布条,上面用木炭歪歪扭扭写着几个颇有些古怪的大字:你们已经死了。若不是刘总管还是个文化人,再加上字体区别不是太大,还真认不出刘浪的简体字。
这简直就像是个玩笑,一次几乎没有杀伤力的爆炸,竟然就敢宣称你们已经死了,刘总管哭笑不得。他敢肯定,如果不是炸飞的木屑,他的护卫队队员们连皮都不会破。与其说是个炸弹,倒不如说是个大炮仗更贴切一些。
只是,这个时节,那儿来的炮仗呢?
很快,带着惊魂未定的十几个人走进院内的刘总管终于知道大炮仗是怎么来的了。
只不过,这个炮仗,真的很大。
刚穿过店铺走到后院,一直提高着警惕的刘总管率先发现了一根横在半空中的细麻绳,仿佛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存在,本来已经很显眼的细麻绳上还特意绑了两个布片,还是蝴蝶结样式的。
"驴日的,那个死胖子又在搞什么鬼?"一个脸上被碎木屑扫出好几丝伤痕的护卫首领伸手就想把阻挡自己等人去路的麻绳扯掉。
先前被大炮仗吓得差点儿尿裤裆的男人不仅得找回点儿面子,刘浪那种近乎于游戏的做派让人也不胜其烦。
"等等,别动。"刘总管不知怎么的灵光一现,想起了被炸裂的木门处有半截同样的细麻绳。
沿着麻绳的方向,刘总管细细看去。
麻绳的尽头就在小院正中的一颗枣树上,下面坠着一个大铁坨子。依照常理,如果拽断麻绳,唯一的结局就是大铁坨子坠下,然后。。。。。。
在地上砸一个土坑,或者是提前有人站那儿,还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