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觉醒,觉醒的王国,会让整个世界为之颤抖。
一如拿着老套筒三千人力抗黑鹰军一个联队血战藤县三天全军皆墨却无一人后退无一人被俘的丘铜军122师;一如提着五花八门的各式各类步枪就走上苦寒的公国北方和武装到牙齿的鹰国硬撼的士兵。
若不是刘浪随手丢给哨兵的军令上盖着军部的大印,领头的少尉差点儿没下令让早已发现情况子弹上膛的两挺机枪开枪镇压这帮有组织的丐帮极端分子。
敢冲击荷枪实弹中央军师部的,除了极端分子,少尉实在是找不到其余的词来形容了。
这样一支衣衫褴褛,跌跌撞撞,满身尘灰依旧还互相搀扶着努力的保持着队形的队伍,说他们是叫花子,那几乎都是赞誉了。
至少叫花子还能穿双草鞋吧!哪像他们,竟然很多人连鞋都跑掉了,就那样赤着一双大脚丫子,他们这是在路上被哪路绿林好汉给劫道了吧!
但令人疑惑的是,就是这样一支比叫花子还要惨的部队,偏偏还搞的跟打了胜仗一样,虽然身体已经极度虚弱,还要高昂着头,仿佛刚从前线打完胜仗回来一般。
别逗了,虽然里面还有些缺胳膊断手的,可那明明都是老伤好不好,既然想装,都不能缠几圈绷带,搞的更专业点儿。
一直默默跟在后面的辎重营上百辆空车差点儿没让哨兵们的嘴咧到后脑勺,他们是独立团?150里地,他们竟然是跑着过来的。
你特么在逗我吗?这是张林锋看见果着膀子浑身臭汗向自己敬礼报告的刘上校的第一念头。
如果他用过互联网的话。
"刘浪,你是不服气,故意跟我在这儿装穷是吧!"张林锋怒吼着,指着刘浪的鼻子,差点儿没按他鼻头上去。
不过,看着刘浪布满了汗渍和灰尘的那张大脸,养尊处优的张少将硬是没按下去,那妥妥的是一手渍泥儿。
"报告师长,刘浪不敢。"刘浪规规矩矩的在张林锋面前站的笔直。
张林锋身后的副师长周志光和参谋长李伯华默然对望一眼,眼前的这个像个泥人一样的胖子那里是不敢,分明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说:我就是在装,你能怎么的?
从昨天师部警卫把吊在城门上的朱元章押回师部,周志光就知道眼前的这个泥人胖子胆子之大,绝对是他平生之仅见。不过,这倒也符合资料上所记录刘浪的性格。胆子不大,敢带着二十几个人就跑到第七联队两万大军的肚子里一炮端了人家的司令部?胆子不大,就敢当着十九路军那个蔡老虎的面挖了人家500精锐?胆子不大,他敢兵困沂丽镇?什么狗屁军事演练,骗小孩儿去吧!
"你不敢,你不敢你把上千号人打扮的像叫花子一样?你特娘的别告诉我从大海城出来的时候就这样一路招摇了几千里。"张林锋的想法显然和自己两位同僚是一样的,指着刘浪的鼻子继续怒骂。
那怕是刘浪违背了他的军令,装模作样跑个十几里路就坐车来师部,张林锋也绝不会像现在一样暴跳如雷。七八个时辰,跑150里路,其实张林锋也知道,那只是天方夜谭,张林锋也压根儿没打算把这个挂着最高荣誉勋章的英雄活活跑死在路上。以他从薛敬文将军那儿获得的对刘浪的认知,刘浪绝不是那种不知变通的迂腐之辈。
可是,张林锋万万没想到,刚来师部的刘浪却给他送了一个这样的大礼,整整千把号人的叫花子部队,这让他刚接手王国军第二师的张师长脸往哪儿搁?
谁不知道,出身王国军校的他最注重军人的仪容仪表?就算是团长旅长一级的,如果被他碰到衣冠不整者也是一通骂。
可现在,整整千把号叫花子,堂而皇之的站自己面前不说,更多的则是东倒西歪的互相搀扶着站着,看那样子还是因为给他这个大师长面子,否则早不知道坐地下多少人了。你娘的,你们是不光没衣服穿,还没吃饱饭吗?
"师长,您不知道,蔡老虎太抠门了,就因为咱挖了他一点点墙脚,他就以不同隶属的缘由,扒了弟兄们的军服,弟兄们就这么上了火车,为了官兵一体,我是连崭新的上校军服都没敢穿那。"刘浪叫起了撞天屈。
"蔡老虎抠门,他抠门能给你500兵?"
"那不是看在师长你的面子上嘛"刘浪眨巴眨巴眼,很诚恳的拍了上峰一记马屁。
"哈哈,你特娘的还真是跟余将军说的一样,一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老子现在就找人来对质,看你下火车的时候穿的什么玩意儿。"张林锋气急反笑,回头就准备找人把见过刘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