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节度洗身都可能招来非议。”
“所以,下官昨日去教坊司挑选了十六名御伎,加以训练之后,到时候会专门给安节度洗身,完成洗儿宴的程序步骤。”
李林甫略一沉思,点头道:“如此考虑甚好。”
说完,他顿了一下,反问道:“裴徽,你可知圣人为何倚重本相?”
“卧槽,李林甫这是要开启自夸洗脑模式。”
裴徽暗忖不已,但面上却是故作微微沉思片刻,认真说道:“下官认为,应该是宰相大人能力超群,治国治政有方,且深受圣人信任。”
“你所说自是没错。”李林甫对裴徽所说非常满意。
“不要脸……”裴徽暗骂不已,“自古以来,玩政治的真他娘的脸皮厚……”
李林甫却紧接着说道:“你可知,去年粗略统计,长安人口已经接近两百万,再加上关中百姓,关中的粮食远不够吃。”
“但陆上有秦岭阻碍,水路有三门峡天险,粮食运输颇为艰难。”
“所以,自高宗、武则天起,圣人便带领朝廷常常前往洛阳就食。”
裴徽面上一副洗耳恭听的神色,但心中却是在想,后世电影、电视剧和小说里面,武则天好像就是喜欢待在洛阳。
他却不知道,早在高宗时期,便改洛阳为东都、行两京制。
而武则天更是改东都为神都,迁都洛阳。
“之所以如此,主要是隋炀帝开凿大运河,使江南的粮食能够漕运到洛阳,圣人和朝廷就食洛阳更加方便。”
“但当今圣人却并不怎么喜欢洛阳。”
“而作为宰相,本相自然是要解决长安越加就食不足的问题。”
“本相费尽心思,大力推行赋粟助漕、和籴法,才得以使关中钱粮充足,确保皇宫和朝堂就食无忧。”
“圣人大悦,便重任本相,虽只是右相一职,但实为独一无二的宰相。”
“从此,自开元二十四年以后,圣人再未去过东都。”
“而且,圣人曾多次说过,‘朕不出长安且十数年,海内无事’,朕当为千古第一明君。”
裴徽深知在这种谈话中若是想给李林甫好感,从而得到一些实实在在的好处,便不能光听不问。
所以,他当即说了一句话,立刻就戳到了李林甫的兴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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