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道:“老夫还要请教裴帅,如何做才会让圣人认为老夫与亨弟关系交恶。”
裴徽摇头道:“不是让圣人认为,而是节度与原太子真的要关系交恶,否则圣人不会相信。”
王忠嗣一听裴徽要来真的,禁不住脸色又是一变,但他这次没有再思考犹豫,而是咬牙道:“老夫要如何做?”
裴徽道:“谁是原太子最心腹之人,王将军便杀了谁。”
王忠嗣禁不住浑身一震,一脸吃惊的看着裴徽。
李俶在旁边突然说道:“李静忠一直被我父亲视为心腹,我父亲很多密事都是李静忠具体安排,伯父去杀了他。”
裴徽大为意外的转头看了一眼李俶,心想此子倒是杀伐果断。
相反,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王忠嗣却犹豫了好一会儿。
他不是看重李静忠,而是不想真的与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李亨关系彻底恶化。
他岂能不知道李静忠是李亨最心腹之人。
这些年他与李亨之间的密信,都是经过李静忠之手。
一想到将来李亨一脸愤怒、失望和痛恨的看着他,他便迟迟定不下决心。
不知过了多久,王忠嗣还没有做出决断,李俶已经着急起来,咬牙道:“我安排人假扮成伯父的亲兵,去杀了李静忠。”
“不能让亲兵杀。”裴徽摇头道,“必须是王将军亲手杀李静忠,才能达到效果。”
“近日圣人要举办宴会,王将军必然会被邀请参加,甚至可能是以给王将军接风洗尘的名义举办宴会。”
“王将军最好在那场宴会之前杀了李静忠。”
“至于杀人的借口,就说李静忠对你不敬。”
说完,裴徽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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