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徽说打就打、说捉拿就捉拿。
可对他却如此尊重,让他禁不住怀疑自己与虢国夫人是不是……亲戚,自己是裴徽的长辈。
“颜公若是方便,不妨随本帅去不良司,一起审问嫌犯。”裴徽拱手邀请。
颜真卿深深的看了一眼裴徽,强压下心中的疑惑,拱手道:“那本官便去不良司长长见识。”
裴徽笑道:“颜公请!”
然后,他又看向王韫秀,略一犹豫,说道:“夫人也跟着去不良司吧!待案子查清之后,自会放了夫人。”
“多谢裴帅,妾身愿意跟着裴帅去不良司。”王韫秀深吸一口气,看着裴徽时,脸上满是浓浓的感激之情。
……
……
宰相府书房之中。
李林甫端坐在那张雕花大书桌前正在批阅公文。
他面色略显苍白,时不时地剧烈咳嗽起来,每一声都仿佛要将心肺震出胸腔一般。
身旁的绣衣女使赶紧递上一碗冒着热气、散发着浓浓药香的汤汁。
李林甫接过碗轻抿一口,眉头微微皱起,但仍坚持将这苦涩的药水一饮而尽。
即便身体如此不适,他的目光始终在桌案上摊开的公文上面。
书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亟待处理,李林甫强打起精神,拿起一份又一份的文书,仔细审阅着上面的每一个字。
他时而沉思片刻,时而提笔批注,眼神专注而坚定。
按理说,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会对这位辛勤操劳国事的宰辅大人心生敬佩之情。
然而,若是看了他手中公文和批阅的内容,便是另一种看法了。
此时,摊开的公文是从剑南道送过来的,讲的是剑南道受了大灾,不少百姓流离失所,向朝廷请求两件事情。
其一,能否开仓放粮,救助百姓。
其二,能否减免今年赋税。
李林甫的批示是,绝不能开仓放粮,也不可能减免赋税。
而且还要新加三种田赋、人头税和十一种商税和七种货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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