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后,拔军出征,一举剿灭流贼余孽,还陕西一个太平。
而后,再举优势兵力,进剿李贼、张贼、马贼以及革左之贼。”
李贼是李自成,张贼是张献忠,马贼是老回回马守应,革左之贼就是革左五营。
如今这些人已经成了气候,尤其是李自成和张献忠,日后更是要了大明最后一口气。
孙传庭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在场的这些商人似乎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他们早已经知道了孙传庭今天的目的,也就没有说那么多的废话。
他们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孙传庭最终的那句话。
孙传庭环顾四周,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众人,声音又提高了很多:“诸位,本官乃陕西巡抚,有守土之责,然兵无粮饷,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世道艰难,若无粮饷,兵何以拼命?
诸位三秦父老,我孙伯雅虽为晋地之人,然秦晋交好,望诸位为国为民,捐助一二!”
话音落下后,房间里面依旧鸦雀无声。
孙传庭早已经料到会是这幅场景,他站了起来,冷笑道:“呵呵,诸位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
既然如此,那本官不客气了。在场的所有人,每家每户,出银五百两,粮三百石,布一百匹,马五匹,骡五匹,平板车七辆,铁十斤……”
“嘶!”
孙杰倒吸了一口冷气,怪不得西安府的人称孙传庭是孙阎王,真狠,太狠了,对流贼狠,对士绅更狠,怪不得会闹到崇祯那里去。
这些条件,每一条单拎出来,都不算苛刻,但合在一起,简直不可思议。
怎么说呢,这些条件对孙杰这个做了没几天生意的人来说很困难,对这些当了几百年蛀虫的士绅来说,却是稀松平常。
“要命啊,大人,您这是要命啊!”
当下就有一个士绅,哀嚎着站了起来。
“大人,您这是要命啊,您这哪里是纳捐,您这是要命啊,没您这么干的!”这个士绅大声嚷嚷着,一脸痛苦。
在他的带动下,现场的这些人也开始哀嚎,都说着自己家最近这几年有多么多么不容易,说着自己家最近这么多年遭了多少灾,家里又有多少口子人要养。
孙传庭哪里会管他们这些事?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如同雷霆般的声音,瞬间让周围寂静下来。
“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本官把嘴闭上!”
孙传庭杀气腾腾,冷声道:“刚才让你们自己提,你们什么都不说,现在本官给你们做了一个要求,你们却要反驳,你们居心何在?
难道这大明江山,难道这三秦大地,难道这西安府城,全都是本官一个人的吗?若不能将流贼平定下去,你们的日子会好吗?
别忘了延安府被流贼攻破的那些县城,里面的士绅,可没有一个能活下来。那些流贼可不管你是不是读书体面人,他们杀起人来,哪里会管这些?
本官的这些兵,可都是三秦弟子,或许还认识你们,他们要是没粮吃,后果可就危险了。这几年,兵变的事还少吗?”
现场的局势愈发诡异,孙传庭背着双手,在大厅当中来回转悠,不停呵斥。
大厅当中的这些士绅地主,什么话都不敢说,虽然心中很愤怒,但此时此刻,却没有一个人敢触孙传庭的霉头。
“大人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但那些东西实在是太多了,钱和粮食倒还好,挤一挤还是能凑出来,但这骡子和马,我们真的拿不出来。
也就城外的田亩里有几头骡子,但那平时都是用来拉货的,牛倒是有几头,可也要耕地,至于马,那东西谁家也没有几匹啊,马政败坏这么多年,我们真的搞不到!”
“是啊是啊,不是我们不支持,只是家底微薄,难以为继,总得留一些过日子的口粮。”
“不如这样吧,粮食和银两我们出,后面的那些就免了吧!”
“对对对,后面的那些就免了吧!”
在场的这些士绅开始讨价还价。
孙传庭再次能拍桌子,大喝:“你们以为本官和你们在玩过家家吗?军国大事,岂能如此儿戏?还和你们商量!”
骂的倒是厉害,可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不被外人察觉的笑容。
房间又陷入了短暂的寂静,持续的时间不长,又有几个士绅开始试探孙传庭的底线。
这次,孙传庭倒是没有强硬,松了口。
众人见此,又开始了讨价还价。